但是总是躲着裴宴也不是办法,贺慕蓝回到家里,连灯都没开,就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沙上,她的头有些昏沉,一瞬间甚至连进卧室的力气都没有了。
保姆早就已经下班了,贺慕蓝打了个哈欠,拿出来手机,胡乱的给校长了个短信,她估计自己明天是上不了班了,上不了也好,省的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宴的关心和盘问。
完这条请假短信之后,贺慕蓝就安心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贺慕蓝直到上午才醒过来,她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到自己昨晚没吃晚饭,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开始不知疲倦的叫了起来,她下了沙,身上酸疼了起来,不用说,这都是睡沙的后遗症。
贺慕蓝揉着肩膀咧着嘴走到厨房里,现保姆今天似乎没有来,正在她奇怪的时候,门铃却响了起来,贺慕蓝转身来到了门前,打开门,看到保姆站在门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贺小姐,您起来了啊,我来的时候您还没醒,我就想着去买菜。”说着,保姆就走了进来,絮絮叨叨的放下了手中的菜。
贺慕蓝跟着过去,现她买了些鱼,便问道:“你要做什么吃啊?”
“做点鱼汤给你补补身子,我今天早晨来的时候你睡在沙上,看起来脸色特别不好看。”保姆的年龄跟贺慕蓝的母亲差不多大,家里也有个女儿,因此对贺慕蓝非常的关心。
贺慕蓝闻言,心中顿时暖洋洋的,她说了句辛苦了,就走进了浴室里打算洗洗身子。
另一边,裴宴在学校里得知了贺慕蓝又请假的消息,追问原因却得来一个不知道的答案,这让裴宴顿时担心了起来,其实裴宴也隐约猜到贺慕蓝的这次请假跟凤安彦有关系,但是他不清楚贺慕蓝和分感言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出于对贺慕蓝的关心,裴宴急忙拨通了贺慕蓝的电话,想问问她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然而让他着急的是,贺慕蓝一直都没有接电话。
此时的贺慕蓝正在浴室里泡澡,哪里能够听到电话的铃声,她舒服的泡在热水里,感觉都要睡着了。但是贺慕蓝的电话不知疲倦的闹腾着,倒是把正在煲汤的保姆惊动了。
保姆擦了擦手拿着手机敲响了浴室的门:“贺小姐,您的手机响了半天了,您要不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找你有急事啊?”
贺慕蓝睁开微闭着的双眼,顺手舀起来水洗了把脸说道:“好的,我这就出来。”
说完,贺慕蓝便从浴缸里走了出来,擦干净身子,套了件睡衣就走了出来。
从保姆手上接过手机,贺慕蓝一眼就看到了上面跳跃着的裴宴两个字,她接起来轻声道:“怎么了?”
“慕蓝,你总算接电话了!”听到贺慕蓝的声音,裴宴的表情顿时由阴转晴,“你没事吧?我刚刚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急死我了!”
“我刚刚在洗澡,没有听到,不好意思。”贺慕蓝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你有事吗?”
“我听说你请假了,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裴宴紧张的问道,接着犹豫的加了一句,“还是说……我跟你说的凤安彦的事情让你难过了……”
“我没事,只是起晚了而已。”贺慕蓝打断了裴宴的话回答道,“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那我去看一看你吧,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贺慕蓝的话并没有让裴宴安心,他继续着急的说道。
裴宴的关心让贺慕蓝有些招架不住,她便说道:“裴宴,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我也很感激你,但是我现在更需要自己静一静,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
裴宴被贺慕蓝的话堵的一句话都回不出来,只能讪讪的回答道:“好吧,那慕蓝,你注意身体,不要让我担心。”
“谢谢。”贺慕蓝再次礼貌的道谢,然后挂上了电话,松了口气。
她知道裴宴关心自己,但是这种关心太热烈,同时又对自己毫无益处,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任何人的关心,而是那个特定的人一个解释。
到了现在,贺慕蓝依然没有去主动找凤安彦问这件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万一凤安彦死不承认呢?自己又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凭借裴宴的话而已,况且自己以前已经劝说过了凤安彦,让他迷途知返,可是他仍旧没有听。
而凤安彦也没有找贺慕蓝,因为上次和顾青蹙的谈话让两个人清楚的意识到失败与否在此一搏,只要能彻底扳倒段盛评和他幕后的老板,他们就真的赢了,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裴宴从贺慕蓝那里一无所获,但是却听出来贺慕蓝语气里的憔悴,他认定是凤安彦跟贺慕蓝说了什么,才让贺慕蓝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凤安彦,裴宴就突然想起来上次去凤氏集团的时候那个前台给自己的名片,他四处翻了翻身上的口袋,总算是找到了那一张被遗忘的名片,照着上面的手机号码,裴宴打了过去。
凤安彦此时正在家里忙着查资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把他吓了一跳,这台手机是工作手机,自从自己说去出差之后,倒是很少人来找自己了。
凤安彦拿起来手机,看到是一串陌生号码,皱了皱眉接起来:“喂,你好,我是凤安彦。”
“我找的就是你!”听到凤安彦的声音,裴宴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对面的语气那么不好,凤安彦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他开口问道:“您好,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你说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