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元振一个摆手,便让人押着许明书走了。
一场‘智擒cǎi_huā贼’的戏码就这样毫无悬念地落幕了。
第二天,许明书是cǎi_huā淫贼的消息不胫而走,全城哗然,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岁孩童没人相信,竟一致要求钦差大人重查此案,不能冤枉好人,确在种种证据证明钦差并没有冤枉人时,才心情万分复杂地绝望离去,确实,一直敬佩的大才子一下子成了他们口中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淫贼,其难以言谕的心情可想而知。
既然cǎi_huā盗已抓到了,段景康与还不肯接受现实的郑茹便离开衙门回‘育英书院’,郑夫子听闻事实后,本以为女儿的死心力交瘁的他惊怒地一病不起。
“害死小姐的淫贼是许公子?”一觉醒来便听闻淫贼已落网的洪府小丫环小南在感谢上苍有眼时竟又惊闻那淫贼竟是许明书,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告诉她消息的钦差大人。
“本官也深觉意外,但确实是事实。”确实,虽然之前有所怀疑,但到了真的确实了,还是有点不太置信,毕竟许明书那温文儒雅的书生气让他觉得莫名亲切,这大概就是读书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小姐太可怜了,呜呜呜……亏小姐那么喜欢许公子,想不到……想不到竟然会死在……心爱人的手上,小姐……小姐在知道真相时一定……一定痛不欲生,呜呜呜……可怜的小姐……”子齐话音刚落,小南的‘水龙头’立即打开,‘哗啦哗啦’流,一点也没有止住的意思。
谨轩、傲君、子齐、黄樱四人相对无语,这都哭了多久了,还没有消停的迹象,太厉害了,光这哭功就无人能敌了。
“那个……你可不可以别再哭了?人生不能复生,请节哀顺便。”终于黄樱还是受了不了,挠了挠头,拍了拍小南的肩膀安慰道。
“呜呜呜……人家人家伤心嘛!”虽然有了收住的架势,但还是在‘滴着水’。
“小南是吧?”见小南哭得差不多了,谨轩才淡淡开口道:“你之前说你小姐颈上莫名其妙长出来的奇怪的花是怎么回事?”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呃?什么?”还在哭泣中的小南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张着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谨轩,眨啊想啊,还是不明所以,直到谨轩再问一遍,才让她想起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哦,那是在一个月前,嗯,差不多……哦,小姐从育英学院回来后的一天早上吧!小南在帮小姐梳洗的时候,发生小姐颈上竟然多出了奇怪的花,当时小南还笑小姐,怎么画了这些奇怪的花在颈上啊!可是小姐却说小南胡说八道,她颈上哪有花啊!小南当然不服了,拿了个镜子让小姐自己看,小姐一看还真的有耶!顿时被吓了一跳,惊吓地直问怎么颈上会无缘无故有花呢?小南也不知道也回答不了小姐,最后还是小姐冷静下来,让小南去打水将花洗掉就好了,但是却发现那花就像是胎记一般,抹不了,洗不掉,不管试了多少种办法,它就是本来是长在那里一样,弄不掉啊!但又不敢让人知道,只在暗中看看有什么办法弄清那奇怪的花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一个月后,小姐就出事了,而一直困扰着小姐的奇怪的花也不见了,小姐出事之前,小南还在小姐的颈上看到……”小南唧唧歪歪,唧唧歪歪,外加手舞足蹈地讲了快一时辰,才算是回答完谨轩提问的一个小小的小小的问题。
“有这么奇怪的事?”黄樱听后觉得十分新奇,她走南闯北多年,还没听过身体上会自动长花的呢?
“小南从不说谎。”
“小南知道那花叫什么?”谨轩对小南说离奇话想了想,问道。果然有问题。
“不知道,小南跟小姐都没见过。”小南摇了摇头道。
“能画出来吗?”傲君淡淡问道,直觉那神秘的花似是关键。
“当然能了。”小南仰起头骄傲地道。
“好,那麻烦小南姑娘将它画出来。”
傲君一说完,子齐便拿出文房四定放在桌上示意小南将那神秘的花画出来。
不消一会,小南便画好了,子齐拿起来一看,不禁惊叹:“好美啊!”
“我看看我看看。”听子齐这么说,黄樱立即迫不及待拿过来一看,又惊又奇:“真的好好看啊!好奇特的花啊!妖冶美丽,震憾人心啊!”真的是好奇怪的花啊!她是学医的,从小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些花花草草,可就么罕见奇特的花还是第一次见,这洪府小姐也太与众不同了,竟长出这么奇怪的花来。
“樱儿,你也不识此花么?”子齐听黄樱如此说,不禁问道,还以为以樱对花草的认识应该会识得的。
“第一次见。”黄樱摇了摇头,拿到谨轩面前道:“你见多识广,看看认不认识。”对皇帝、王爷,她黄樱,哦,不,是圣仙门向来都没有什么尊卑之念的。
谨轩接过一看,内心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憾,只见画中之花鳞茎近球形,外有紫褐色薄膜,叶基生,狭条形,深绿色,背部有粉绿色带,花瓣反卷如龙爪,如此妖冶,似毒药般渗透着人心,食人骨髓,却又甘之如饮。
踏遍大江南北的他却也从未见过,转头拿给君道:“君,认得此花么?”没人认得了如此奇特的花,君还自未来,想必也不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