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看,也是不安全的吧,索性,我就叫她们一起了,你还正好可以省点儿事,不是吗?”
那口气中的幸灾乐祸一点儿也不掩饰,再配着她那双这时候有些狡黠的目光,活生生像个小狐狸。
小狐狸?
被自己脑中这想法逗乐了,这么蠢的人,就是会点儿古武就敢与自己叫板,如此愚蠢,怎么能是个狐狸?
庄怡看着嘴角边扯出轻笑的人一脸莫名,但也知道,他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懒得再猜他在想什么。
看着墙上的挂钟,站起来说:“我真的该走了,有空再请讨教!”
从他家出来的时候,天就有些昏暗了,走了三十多分种,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庄怡走的这个小巷子,已经多年没有人住了,往日里熙熙攘攘地闹市,因为城市的发展变革,现如今只剩下了一片空空荡荡的略显陈旧的房子。
墙边上,那些藤蔓已经胆大之极的在随处晃荡。
她忍着这空气中某种让她有些不舒服的某种气息,很快的走到了目的地。
“我到了,你们先出来吧。”
没有人回答她,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分明是再闷热不过的季节,吹到庄怡脸上的风却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那双低垂着的眼眸中的颜色更深了。
随手接过被风吹下来的枯黄的落叶,眼睛一眯,飞射而出,与此同时,暗处有声惨叫响起。
然后,又接连重复了几次,惨叫声从看不见的地方传到这里,接连不断,不绝于耳,让人听着怪寒掺的。
她轻轻一笑
“如何,现在想好了要出来了吗?”
几息过后,原地就出现了几道身影,他们或捂着脸或瘸着腿,脸上还有着愤愤然。
看着年龄最大的一个带着怨气出声。
“小友,你这可有些不地道了,怎么能暗箭伤人呢?”
“暗箭?所以,藏着不出来的人,是我?”
老者年上饱含着风霜的脸皮悄悄地抖动了一下。
接着,不依不饶:“我可不管,总之,是你伤了我们,今日,我们是一定要讨个说法的!”
后面的人脸皮终究还没那么厚,被老者求认同的视线一扫,俱都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这下他就有些不高兴了,一把年纪了,还嘟着嘴,活是个老顽童:“你们居然都不理我,不行,我得回去和师兄告状,说你们不敬长辈。”
盯着庄怡看好戏的一张笑眯眯的眼,他们的脸都烫的火红,终于离他最近的一个年轻人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
“师叔,你少说点儿,今日不仅是我们门派在这儿呢!”
师傅也真是,明知道师叔不太靠谱,做什么要同意让他来“看护”我们?
心底这样诽腹,面上却越发恭敬。
“师傅说了,我们出门要少惹事,不然......”
“哎,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知道搬出我师兄来吓唬我!”
他双手插着腰,气呼呼地对着庄怡道:“接下来,只需要跟着我们就好,不该问的不要乱问,更不要随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