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裕王顾不得其他大臣,连忙跟了过去,直到目送着云倾出了裕王府,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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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挽湘拍手笑道:“还是主子高明,在暗处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云倾嘴角噙着抹讥讽的笑:“让他们手足相残的并非沧溟皇之死,从来都是是他们深藏心底的野心。我相信,那位护国大将军很快也要坐不住了。在他们行动起来之前,我且隔岸观火便是。”
她不仅手中握着沧溟国四分之三的兵权,而且守卫皇宫的御林军,以及守卫沧溟皇城的禁卫军都是她的人,谅他们也折腾不出多大的风浪来。
看完摇光命人送来的密信,落霜当即禀告道:“主子,如今还是有些大臣不够听话。”
云倾眸中划过一抹诡谲的光芒,淡淡道:“既然他们不听话,那就换上听话的。这点小事,应该用不着我来教他怎么解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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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一回到千岁府,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倾苑。
只因,君怀瑾被安排在了倾苑。
看到正坐在院中石桌旁品茗的君怀瑾,云倾心底难得升起了一抹归属感,轻笑道:“让国师大人在此久等了。”
事实上,她并不想让君怀瑾看到沧溟皇死去的那一幕。
所以,自君怀瑾来了千岁府后,她便让落霜将他请来了倾苑,不让他离开。
她知道若是君怀瑾真要离开,她的人不可能拦得住他,可她今日赌对了,他并未对自己的安排提出质疑,更未曾离开。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说话时,君怀瑾只注视着杯中的茶水,并未看向云倾。
云倾也不在意,兀自在君怀瑾对面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品尝了一口,笑道:“只要能和国师大人在一起,便是喝白水也是香的。”
君怀瑾端起茶杯,轻嗅着茶水的香味,语气淡淡的问道:“九千岁接下来是何打算?”
云倾也不想和君怀瑾绕弯子,直言道:“国师大人应该早便知道,我是何打算才是。旁人欠我的那些债,总是要找他们一一讨回来,我这心里才能好受些。我知道国师大人有一颗仁心,可我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有仁心这种东西。我只知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这血债,自然是要用血来偿。”
早在很久以前,她便有一种预感,那便是君怀瑾不但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知道她会做什么,而君怀瑾之所以不阻止她,怕是因为算到了什么。
君怀瑾眸光复杂的看着云倾,“原本,你不该承受如此之多。”
云倾轻笑一声,叹道:“或许是因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所以我便是不该承受这些,也不得不承受这些吧!”
话落,云倾话锋一转,朝周围的护卫们道:“我有事要同国师大人单独谈谈,你们都退下。”
“是。”
感应到众护卫们都退远了。
云倾叹了口气后,方才接着道:“国师大人应该知道,真正的我早在十六年前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