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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班主任和她是什么关系,和温陵又是什么关系,其实就是温陵的表姐。
赵老师是温陵叔叔的女儿,鲜有来往,要不是因为温绻来这学校当老师,两三年都不一定能见一面。
要说她是怎么认识温绻的,其实关于她是孤儿这件事,不是秘密,她流产,终身不育,丈夫和她离婚,没多久带回他早就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非常宠溺,别人都夸他是个好父亲,所有人都忘了她是被抛弃的,一生都不会有孩子。
她把感情看得太重,才会在一落千丈时心态发生变化,她恨所有人。
她恨的不是她不能当妈妈这件事,而是因为不育导致丈夫和她离婚。
她报复,买了一个孩子,起初很疼她,努力的去扮演母亲的角色,可她控制不住烦躁的情绪,打骂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限循环。
温绻哭的话,她只会发泄的更狠,所以渐渐地她沉默了,很乖巧,面对这样一个‘疯子’,温绻想到了一个办法,自己总是笑,她是不是就不那么痛苦了?
为什么这么痛苦,温绻不明白,她闲暇时就在疑惑这些问题,然后她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在她要扑上来之前,温绻淡笑道:“赶紧去誊抄吧,不然他同桌要先行一步了。”
“嗷!”
温绻站起来,不知道温陵走了没。
昨晚帮她做了一夜的风筝,她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打算放学之后去买礼物送给温陵。
唇角勾了勾,有一点的坏笑,他会不会喜欢呢。
她若有所思的离开教室,而江位凌一直关注着温绻,他扫了眼筱筱,转身看手里的书。
温绻伸着脖子偷偷往办公室里看,这是副课老师,也就是地理、历史和政治老师三个老师的办公室。
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温绻无趣的要离开,可忽然瞥到楼梯的拐角处有推推搡搡的一条腿,校裤的裤脚被剪断不说,还缝的很紧。
虽然温绻不认为乱改校服校裤就一定是坏孩子,但在什么地方遵守什么规矩她还是认同的,就好比在军队里训练非要照常吃喝玩乐懒散,就是作死。
眼珠转了转,一抹幽光从眼底划过,她走进办公室,反手关门,但是没有关严。
温绻走到温陵所在的办公室。
在桌子上翻了翻,她放这儿的卷子没了,他带回家看了。
虽然学生已经改了,但也有很多学生不仔细,所以温陵也得一张一张重新看。
温绻嘴角勾出浅浅的笑弧,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温陵的办公桌收拾的整整齐齐,就像他那人做事精细沉稳,温绻坐在椅子上,拉开抽屉。
翕开的门缝,一个人手拿着手机,对着温绻拍照。
梁思吟冷笑,看着照片,这下,看你还能不能在学校里待下去。
感觉那几双眼睛不见了,温绻打了个哈欠,挠了下头站起来,嫌弃的看着手指,好油,今晚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虽然过了七天的国庆长假,但对于学生来说,每天被作业积压,不然就是在补课,真正玩的学生其实很少,与其说是放假休息,不如说是更累了。
早上兴奋的后果就是下午除了学习的孩子都蔫蔫的昏昏欲睡。
而下午又是阴天,昏暗的光线让他们睡的更舒服。
风从窗户里吹得越来越大。
“能关下窗户吗,冷死了!”
语气很不好,坐在靠窗那的同学听了,也不高兴的冲道:“冷你自己没手,没腿,不知道过来自己关窗户吗,你觉得冷就关,那别人热呢。”
就像打火炮,气冲的很,横眉竖眼。
“每个大组两周轮流换,轮到你坐在那不是你关还是谁,上课我们能随便走吗!智障。”
“你tm嘴巴放干净点,说谁智障呢!”
“我擦,本来就是该你关窗户,那以后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就当是自己的窗户,没有我的准允谁都不许开关!”
“有病。”
两人吵着吵着,一个踹开凳子怒气冲冲的走去,另一个人气的脸色阴沉,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砰!”
历史老师发怒了,气的脸都在发抖,咬着牙齿,眼睛瞪得都红了,吓得那两个学生都咽了咽口水,被同学劝了劝,各自回到座位。
历史老师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把将书丢在桌上,手掌用力一拍,怒斥:“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你们说,现在是在做什么?是上课还是下课,是在学校还是在家!无组织无纪律,擅自说话,擅自离开座位,擅自动手!当我这个老师是不存在的吗,是不是只有班主任的话你们才听!有没有素质!你们两个都给我站起来!”
历史老师是真气着了,这一节课是别想学知识,不过也让其他同学庆幸了一把,历史课本来就无聊,早上听都困的慌更别说是下午了,还是阴天。
“轰隆——”
电闪雷鸣,一些胆小的女生尖叫起来。
有的女生喊:“要下暴雨了,黑布隆冬的,现在不开灯是想摸瞎睡觉啊。”
完了完了。
女生同桌用力拽了她一把,整张脸又急又气的紧皱,低声骂道:“你会不会看脸色,看氛围,老师正在说教你不是找事吗!
那女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色惨白,不敢回头去看老师的表情,她吓得咧嘴,苦着脸,历史老师站着不动,可能看到他的身体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