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到底怎么回事?”杨横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自己的房事这二人远在江南怎么可能知道。娶的那两个妾室都是随性而为,绝不可能是谁安插的卧底,所以这事肯定另有蹊跷。
“不急,你最好先做个心理准备。”杨存在旁安慰道:“我知道这事时如五雷轰顶一般也是不敢相信,而你身为三公之一也有知道的权利,只是不知你会做何感想而已。”
关老谦逊的一笑,杨鸣羽轻声的说:“关老,麻烦为啸国公号一下脉,看他还有没有救。”
这话说得如此严重,杨横一时惊呆了,自己的脉像他也没怎么在意,又自信于身体的强健。这段时日是操劳过度脉象顶多就有点虚弱而已,只需好好休息再进一下补即可,他绝不相信自己正当壮年身体又如此强结出什么毛病。可杨存一针见血的询问让他心里开始发慌,赶紧拉起了袖子伸出自己的胳膊。
关老慢慢的为他把着脉,闭着眼沉吟了几分后叹息道:“老爷,这啸国公从续食的东西就已经含有慢毒了。不过他身体强壮也能化解几分,可以说影响不大,不过近日那毒素剧增,这肾脏已经有些不堪其侵了,身体已经出现了败相。”
“果然。”杨鸣羽叹息了一声,眼里以及分苦涩。
“关老,具体到了什么程度?”杨存在旁关切的问道。
关老思索了一会,这才慢慢的把手收回,摇了摇头说:“这毒的配制很是奇特,拒在老爷的吩咐下老夫一直在研究,可终究只是习得皮毛而已。从啸国公的脉像来看还不至于就此绝后,不过想重振雄风也不太可能,除非有善于解毒的神医帮他治这一身的慢病,不然普通的大夫恐怕连中毒的脉像都诊断不出。”
“我,我中毒了?”杨横惊得是目瞪口呆,满面的不敢相信。
“慢毒,温水煮青蛙。”关老眯着眼,抚着长髯道:“啸国公体内的毒素沉积已久,眼下正是暴发的时候。不出一年就丧失床第之欢的能力,再有几年恐怕身子也会败坏,长久下去定有那无端毙命的一天。”
“叔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关自己的性命,杨横已经急得是六神无主。
杨鸣羽叹息一声,将杨家所遭遇的迫害,包括那御赐之物里含着的毒性之厉害与他道出。杨横一听是惊呆了,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杨家可是战功赫赫的百年忠烈,这种说法简直是危言耸听。
皇家有什么理由迫害杨家,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惹来杨家的报复么?
这念头一闪而过,杨横顿时冷汗流满了全身。大哥从小身体孱弱,几乎是靠着服食的药物才能活到壮年,可饶是如此他病怏怏的身子也不见好,勉强行了房事也是没几个子嗣,据早就没了那床第之能,后来娶的那些妾室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而他自续食的可都是御赐的补药,讨了十房妻妾最后孩子不过三个,事实上他的妻妾每一个都怀过胎,甚至有的是怀了两次。可饶是如此孩子降生后夭折的不少,怀胎十月流产的更多,可以说如果真如杨鸣羽所言,这些孩子几乎都死在了皇家的手里。
杨横恍惚之间越想越是心惊,自己的父亲也是妻妾众多。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嫡房正妻,乃是一房偏妾。而大哥是家里的长兄,可事实上他并不是家里第一个孩子。父亲其他的妻妾也曾怀过胎,可最后的结果不是母子双亡就是胎死腹中,几乎没一个能平安降生的。
大哥,在大哥之前夭折的孩子多达十个之多。这也是大哥出生后倍受宠爱的原因,拒他的身体很是孱弱,可他却是那时唯一活下来的孩子,自然就成了世袭的啸国公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身位偏妾的母亲入了府不太受宠,没有分到多少的赏赐,更不可能喝那象征着身份的御酒。她活得很是清贫,也正是备受冷落她才能平安的生下两个孩子。
大哥出生后倍受宠爱,进补的东西源源不段,可他的身子却一天不如一天。身为次子的自己从小拜师远离府内,过的是和下人没多少区别的生活。那紫檀也是没资格享受那些御赐之物,所以自己的身体比起大哥强壮了许多。
一切的猜想,一切的疑点结合起来似乎就顺理成章了。杨横惊讶之余眼里突然多了一些恨意,那照此说来,自己曾经夭折的孩子也是因为皇家的迫害了。
“想通了吧。”杨鸣羽在旁阴阳怪气的说:“事实上不管一王三公中的哪一脉,孩子的成活率十分的低,能活过戴冠之年的更是少之又少。十个孩子里能存活一个已经难得可贵了,更别提是活到开枝散叶的时候。”
联想起被家里视为是不幸的种种,府里连年不断有那母子尽陨之事。杨横心里开始不情愿的相信这个事实,立刻红着眼问道:“叔祖,既然您已经知道了皇家的阴谋。为何不告知三公和镇王爷,好让我们及时的应对。”
“你们怎么应对,有那个胆子应对么?”杨鸣羽冷笑了一声,语气略微的有些不屑。
杨横一听也是,这年头有多少人敢于挑战皇权,一王三公曾经多么的鼎盛,说到底还不是位极人臣的家族。再怎么强悍依旧是臣子,说难听点那几乎是皇家的奴才。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的道义早已深入人心,这个年代又有多少人敢于忤逆皇家的旨意。
“叔父,您呢?”杨横叹息了一声,联想起种种而来,这个事实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