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的长指从新作的沙拉里捡了颗新鲜小番茄送到她嘴边,孟安诺下意识咬住,微凉的指腹若有似无摩挲过她的门牙,“赏你。”
“……”
门口,李婶收住脚步,眼角欢喜地压着鱼尾纹,悄悄mī_mī离开,就像没来过。
孟安诺咬破小番茄,茄汁清甜四溢。
她问:“夜总他们昨晚走了?”
蔺卿诚道:“凌晨。”
薄雾不时从窗户蹿进来,又很快收了势头,温柔散开,似乎怕扰了站在厨房轻轻讲话的两个人。
“不会骑脚踏车?”蔺卿诚长指剥掉水煮蛋的壳,递过去。
孟安诺细细白白的指尖拿着蛋咬,食欲已经被蔺总不间断投喂调到兴奋状态:“以前学过,”顿了顿,“学的时候受了伤……”后来没有再学。
蔺卿诚从她指尖取走蛋,极自然地从她咬过的缺口送自己一口,伸手递给她牛奶,“伤了脚?”
“……”
孟安诺接过奶杯握了握,放回操作台,视线落在那颗被夺走的水煮蛋上,粉嫩的chun|rou蠕了蠕,“嗯。”
“所以,现在穿高跟鞋还会有影响?”蔺卿诚想起她的礼服配平底鞋。
“嗯。”
“唔,这样,”蔺卿诚又朝嘴里送了一口水煮蛋,若有所思:“那上班也可以不穿。”
“公司有着装制度。”孟安诺指尖细细白白划了一下额发,她注意到操作台上并没有多余的水煮蛋。
蔺卿诚抬起手又将蛋往薄唇边送,“你很在意……”话尾戛然而止,手指上湿湿软软的温度,小小的舌头从指间契合进去卷到蛋底,指尖一空……蔺总被劫了蛋。
孟安诺松开攀住男人手腕的细指,不自知满足地弯了弯眉眼。
“……唔。”蔺卿诚像骤起的豹吻住女人,不断用吻帮助她吞咽,耗尽她肺叶里最后一丝氧气。
……
朝阳在熹园上空升起,人类最原始的契合,随着男人劲窄的腰身下沉,紧窒,让人沉沦的温度,灵魂最深处,因为一层薄薄的阻挡被撕裂,响起细靡梵音。
“诺诺。”令人心悸的情动在男人喑哑的嗓音里荼蘼成殇,两个叠字绕在舌尖。
孟安诺战栗的手指攀附在男人手臂坚硬匀称的肌线上,慵懒无助地掀起顷刻前身体鸿蒙初开被极致又暧昧的痛压沉的眼皮,喑声轻颤道:“……怎么了?”
美而不自知。
墨蓝床单上的女体已经粉透了,婴儿似的嫩肌,细密地轻颤。
微凉的薄唇吻下来,一路滑至颈侧,在温浅跳动的颈侧动脉上隐忍着危险的力道细细碾磨,一字一字:“你是我的。”
“唔……”颈侧的酥痒让孟安诺身体本能地缩紧,身上的男人闷哼一声,狠狠一送,孟安诺猝不及防,被撞离了原来的位置,从未有过的身体反应让她有丝慌乱。
蔺卿诚察觉到了,停下来,单臂将她搂在怀里,低声慰哄,“你夹得太紧了诺诺,放松!”本就是猫儿,却套了个冷凉的脾性,他吻了吻她,“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