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在下,马车在雨中行驶的更快了些。
不多时,马车在马府门前停下,众人拿起雨伞,飞快的下了马车,然后两名衙役急切的敲门,可是敲了好几下,门都没开。
宋公卿见此,以为马夫人已然潜逃,于是也顾不得许多,对那几名衙役命令道:“把门撞开。”
阴无错听了这话,笑道:“马府的门如此雄厚,不好撞,看我的。”阴无错说着,飞身跃过墙头,一眨眼不见了踪影,正当众人疑惑阴无错要做什么的时候,马府的门吱呀一声的开了,阴无错站在里面,喊道:“进来吧!”
宋公卿不由得佩服起来,可此时时间紧迫,他无心多说,带着一群衙役冲了进去,他们冲马府庭院的时候,马府的下人却突然冲了来,那些下人一看是宋公卿,立马行礼,道:“宋大人,你们……你们怎么冲了进来?”
宋公卿冷冷一笑,说道:“本大人敲了几下门,无人来开,就只好冲进来了。”
下人一惊,连忙表达歉意,道:“宋大人息怒,主要是雨声太大,把敲门的声音给遮掩住了,我们梅听到,大人赎罪啊!”
宋公卿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家夫人何在?”
“夫人就在卧室,几位先到客厅等候,我这就去叫夫人来相见……”那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公卿只一挥手,道:“跟我来。”
他们都是去过马夫人卧室的,所以根本不必下人领路,而那下人将宋公卿气势汹汹,也不敢拦着,只得在后面小跑跟着,生怕得罪了谁。
他们一行人进得马夫人卧室,却见里面空空如也,那里还有一个人影,那下人一见,顿时吓的跪了下来,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不久前夫人还在卧室的,小人可不敢撒谎啊!”
那下人虽跪下磕头,宋公卿却一点不饶,怒道:“还想狡辩,我且问你,你可见马夫人出府?”
下人连连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事。”
宋公卿眉头一紧,吩咐道:“搜!”
那些衙役领命之后,便拿着雨伞冲了出去,而这个时候,宋公卿对花公子说道:“花公子真是料事如神,看来这马夫人的确是有问题了。”
花郎却也不答宋公卿的话,只在屋内看了一遍,然后问道:“你家老爷的尸体放在了何处?”
“在灵堂。”
“那最近可有什么人进过马府?”
下人连连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花郎不再问话,与温梦宋公卿等人撑伞这便要离开,可就在花郎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卧室墙壁上有一幅画有些倾斜,他对门上机关颇有些研究,当他看到倾斜的画之后,立马停了下来,然后转身来到墙前,将那幅画给拿了下来,那幅画并不是什么名画,花郎拿下来之后,有一处看起来可以活动的砖石,花郎摁了一下,结果马善和马夫人的床顿时向外移动开来。
房间之中果真有机关,待那床移动开之后,下面竟然是一条地道,花郎带人跃上床,从地道走了下去,那地道并不是很宽,也不是很长,他们走在里面,隐隐能够听到风雨之声,如此走了几十丈远之后,地道突然到了头,而他们所在的位子,好像是一口枯井,此时井口并未盖上,隐隐从上面飘落出雨来。
枯井旁立有一扶梯,想来竟然有人借此走动,花郎等人不及多想,纷纷借着扶梯爬了上去,待众人出了枯井,才发现这是一个四周封闭的庭院,庭院之中有两间房屋,而这个时候,两间房屋中的一间传出阵阵怒骂撕扯之声,众人听到这些声音之后,顾不得大雨的奔了进去。
众人冲进屋之后,顿时被眼前的事情给惊到了,那个本来已经死了的马善此时躺在地上,不过现在的他仍旧是个死人,只是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还在流。
而在尸体旁,有两个女人在撕扯,其中一个女人是马夫人,此时的马夫人那里还有一点贵妇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在街上撒泼的泼妇,而与之厮打的,花郎等人虽不认识,可一眼还是看得出来,他便是那个从郑世杰家逃走的英琼。
众人一惊之后,又是一喜,如今可谓是人赃俱获了,这英琼就是想抵赖,恐怕也是不能。
两个女人仍旧在谩骂撕扯,就好像他们根本没有发觉花郎等人已经赶来似的,宋公卿给两名衙役一个眼色,他们明白之后,立马冲上前将这两个厮打的女人给拉扯开了,可这两名衙役一上前拉扯,那英琼突然趁人不备,抓起马善身上的匕首便刺向自己的胸膛,待众人反应过来,血已经流的到处都是了。
英琼砰然到底,她望着花郎等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谁都看得出来,英琼没救了,花郎急忙跑去,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陆一白和郑世杰是不是你杀的?”
英琼的嘴角仍旧在笑,她的眼睛却并不再望花郎,她极目远眺外面风雨,极其痛苦的挤出几个字来:“是我杀的。”
说完这几个字之后,英琼便死了,她的眼睛仍旧睁着,望着庭院中的雨,众人顺着英琼的目光去望,只见庭院中的雨越发的大了些,只是庭院之中很孤零,连棵树都没有,风雨卷起的,只有尘土,可那尘土也很快落了下来,雨啪啪的下着,庭院的泥土上有许多雨水落下留的坑洼。
马夫人早已顾不得形象,她趴在马善的尸体上哭的伤心,众人将目光从庭院风雨转移到马夫人身上,现在,他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