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有孤风落叶,有夕阳黄昏。
而在花郎的梦中,甚至有古道瘦马,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流浪有关。
流浪的人在天涯,他们四海为家,他们可能在一个地方待了很久,但却不可能永远呆在这个地方。
花郎站在桥头,却突然发现四周空寂的让人心生胆意,而就在这个时候,小桥的一头突然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一棍拐杖,虽然他的年龄看起来并不老,他走的很缓慢,仿佛走过这座桥,他要用一生的时间。
风吹来凉意,吹动了那人的衣袂,那人却毫不在意,仍旧继续的走着,走着。
花郎从梦中惊醒,这并不是一个可怕的梦,可他还是醒了。
醒来之后,便再无法入睡了,花郎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温梦睡的正酣,她那长长的睫毛配着宁静的脸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来,当然,也是魅。
花郎轻轻下了床,他来到窗前向外张望,只见外面不知何时,竟然下去淅沥沥的小雨来,小雨随风飘散,有不少打在了窗棂上,花郎伸手出窗,然后他感觉到小雨滴在手心的凉意。
雨是凉的,外面的风也是凉的,就好像那黑夜都是凉的。
不知何时,温梦醒了,她望着花郎,问道:“你怎么不睡?”
花郎笑了笑,道:“没什么,突然想听听雨声,你继续睡吧。”
温梦有些惊讶,道:“下雨了吗?”
花郎点点头:“是啊,秋雨微凉。”
温梦笑了笑,披衣下了床,来的窗前依偎在花郎的肩膀,然后闭上眼睛,聆听那外面的风雨,外面风雨清悦的很,仿佛是一首妙曲。
花郎则睁着眼睛遥望前方,他看着前方的黑以及沙沙作响的树叶,突然升起一股乡愁来。
兴许是在外漂泊的时间太长了吧,在这样的一个雨夜,让花郎有了忽如远行客的感觉来。
可是,这乡愁对花郎来说太过虚无缥缈了,他本不属于这个地方,乡愁隔着时空,总有一种淡淡的意味。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说不上有什么感触,可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
次日一早,小雨未停,给这本已微凉的秋更平添了几许淡漠之意,花郎等人起床后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吃过早饭之后,花郎便坐在自家屋檐下发呆,而他发呆的时候,想的却是昨天晚上的梦,以及昨天灵玉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和梦境不停的在花郎的脑海中翻滚,突然间,花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随后则是惊诧,不过很快,又是喜悦。
他的这些表情并无一人看到,因为这个时候温梦和花婉儿他们都不在这里。
花郎冲进了雨中,他喊了几声温梦花婉儿阴无措等人的名字,待他们都出来后,花郎有些兴奋的说道:“走,跟我去府衙,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大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是兴奋,因为他们听完花郎的话后,他们知道命案终于要破了。
一路上花郎一语不发,而大家也没有发问的意思,因为他们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花郎绝对不会先说出来的。
来的府衙后,花郎让李景安点起人马,然后说道:“李大人,这小七哥死亡之谜,马上就要揭晓了,不如随我去一趟小七哥家如何?”
这个时候,李景安哪里会拒绝,浅浅一笑,道:“好啊,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的了小七哥家,而来到之后,花郎命人将小七哥的家给包围了起来,直到确定万无一失的时候,他们这才带人进了小七哥的府上。
当他们进小七哥府上的时候,灵玉和她的婆婆有些惊讶,可也有些害怕,她们两人迎了出来,灵玉则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诸位如此大动干戈?”
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除了花郎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所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花郎身上,花郎耸耸肩,道:“我们是来破案的。”
灵玉听花郎这样说,嘴角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花公子是怀疑我夫君是被人谋杀的了?”
花郎笑了笑,道:“不,我并不认为你的夫君被人谋杀了,我想说的是,被谋杀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一直徘徊在你家附近的那个流浪汉,是不是呢?”
灵玉脸色顿时一变,可是很快立马反驳道:“这事我怎么知道,你们想知道那个流浪汉是不是被杀的,何不去找那个流浪汉。”
对于目前的情况,李景安有些不能理解,于是连忙插嘴问道:“花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郎微微一笑,道:“昨天我来询问事情,这个灵玉夫人一直说他的夫君不是被人谋杀的,而他对于那个流浪汉的事情也是有诸多隐瞒,回去之后我便细想,最后终于让我想通了,那流浪汉为何要在小七哥家到处徘徊?想来不是为了要几口饭吃吧,如果想要饭吃,去街上更容易一些,而不是在小七哥家的门口,既然如此,他在哪里徘徊所是为何,流浪,没错,他是个流浪汉,一定去个很大地方,兴许,他还可能在其他地方见到过灵玉夫人呢,当然,他也有可能知道灵玉夫人是别人一直在找的侍妾,兴许将她在这里的消息透露给那个人,他能得到一笔不小的赏钱呢。”
说到这里,花郎微微停了一停,然后浅浅一笑:“可小七哥太爱他的夫人了,所以为了他的夫人,他及其有可能跟那个流浪汉进行搏斗,而在搏斗当中,少不得要有人受伤亦或者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