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纫秋又一次进了医院,纪嘉兴本来早就在武汉,特意等到第二日才现身。好在纪纫秋昨天一直在昏迷,躲过了张家人的询问。等他到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站着一个人,修长挺拔,往脸上一看,是陆弘谦。

“陆旅长怎么来了?”纪嘉许先开的口。

“你们把这事闹这么大,有没有想过后果?”陆弘谦不答反问。

“我们闹什么事了?明明是我妹妹被张远澄刺伤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纪嘉许皱眉道。

陆弘谦冷笑,压低了声音,“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凭你们那点手段就能甩掉张远澄的队员,要不是我派人拦着,你们在酒店对面监视的时候就被抓了!还能让这出戏唱下去?”

纪嘉许不服,虽然他们计划不够缜密,但至少张远澄已经被抓了,到时碍于舆论压力,再加上他们放在张远澄办公室的助攻信件,相信张远澄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了。

陆弘谦看着纪嘉许的表情就觉得好笑,还是太年轻,气傲。

“你们等着看吧,张远澄绝对不会乖乖呆牢里的。”陆弘谦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等到纪纫秋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张远澄有没有被关押起来。纪嘉许表示已经被关了,不过有可能会“内部解决”,现在就希望他们千辛万苦天天倒腾政府大楼和张府的垃圾来模仿张远澄的字迹写出来的亲共信件能被发现,这样国民党内部必不会容他。

不过很快纪嘉许就发现苗头不对,武汉的同志调查发现张远澄早已被秘密放回张府,只明面上还显示人在大牢。而武汉的报社开始报道纪纫秋因为被张远澄妻子撞流产故意陷害张远澄的事,而那天死的日本人则是纪纫秋的姘头,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那天是去抓奸结果被自己的情人误杀的。

相比于张远澄暗杀两人的版本,这个版本更加香艳,更被大众所接受。而那封信件虽然是张远澄的字迹,但在张参谋次长极力保证,甚至不惜以自己的乌纱帽来赌自己儿子没有亲共想法后,上层管理也就重拿轻放了。

纪嘉许这才有些慌神,他看着纪纫秋因为伤口疼痛而苍白的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纪纫秋这件事。“不可能!人证物证据在,他们就想这样不了了之,我不同意!咳咳。”因为太过激动,纪纫秋扯到了伤口,疼得脸都变形了。

“你要干什么!再去拼一次命吗?”一个冷冽的男声响起,陆弘谦走了进来。

“陆旅长?”纪纫秋疑惑,她并不知道自己昏迷时候他就来过的事。

“我想你估计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吧。”陆弘谦自嘲道。

“额”纪纫秋竟无言以对。

“听好了,我叫陆弘谦。”陆弘谦直视纪纫秋,让她本来惨白的脸竟然有些微热起来。

“我说过,你们这件事漏洞百出。”陆弘谦在一张长椅上坐下,开始谈话。

纪嘉许看不惯他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鄙视道,“陆旅长有何高见?”

“第一,你们低估了张一挺的影响力。第二,你们做事考虑不够仔细,没有善后的能力,就像你们差点被跟踪都不知道。第三,你们没有完全准备,计划应该有一还有二,计划一失败了还可以采用另一计划。现在看来,你们没有第二个计划。”

纪嘉许虽然知道他分析的对,但嘴上却不显,“说谁都会说,那你有第二个计划吗?”

“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害你们的表格.”这句话陆弘谦是对着纪纫秋说的。

纪纫秋紧紧盯着陆弘谦,反问道,“那你先说为什么要帮我们。”

“不是你们,是你。”陆弘谦淡淡的笑了。

纪嘉许心里一紧,得,又来了一只觊觎妹妹这只小羊的大灰狼了。他看着纪纫秋,见对方点点头,便把张远澄让小池哲也非礼纪纫秋的事说了。纪廉英的事他没有说,毕竟纪廉英是对他们党有功的,而陆弘谦却是国民党,谁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张远澄那事做的对呢。

“确实该死。”陆弘谦听完后总结道。他不知道纪纫秋曾面对这样一个绝境,怪不得她杀那个日本人时毫不犹豫,真的是干得漂亮。只是主谋未杀,何以安睡,这个人,管他是谁的表哥,他都杀定了。

“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会处理。还有,叫你那些朋友最近少出门,万一有张远澄的队友发现到了,现在一抓你们就直接不用回杭州了。”陆弘谦不管那些是什么人,只是纪嘉许的朋友,还是其他党派人士,他都好言劝道。

“不行!你要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纪纫秋连门说道。

这个操心的姑娘,陆弘谦无奈,有人帮忙,自己不用插手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弄个明明白白。

“你放心,我不像你们那么莽撞,我喜欢借刀杀人。”陆弘谦露出阴狠的笑容。

“那你要借用谁的双手?”纪嘉许开口。

“你们忘了,这件事的主角除了你和张远澄,不还有一个呢吗?”陆弘谦像是不经意地提起。

是的,还有一个,一个死人。他们只想到死无对证,但是也忘了死人是最好做文章的。只是陆弘谦究竟准备怎么做呢,计划又会成功吗?纪纫秋又打算再问,却见陆弘谦突然走了过来,把她的被子一提,不带感情地说道,“休息!”

纪嘉许去送陆弘谦,想要说什么,又像说不出口,最后只动了动嘴皮,却听陆弘谦开口,“不用谢,我会搞定。”说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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