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与愿违,越不想碰见什么,越碰见什么,这是纪纫秋在过了两日又在马场看到陆弘谦后的心得。不过陆弘谦倒是很君子,只在刚刚碰面的时候打了声招呼,然后就骑马疾驰而去。

张远清愣愣地看着被马蹄卷起的尘土,问她:“他是谁?”纪纫秋正在检查脚蹬长度,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陆旅长,陆弘谦。”

“气度真好。表妹,他是哪个旅的?”张远清问。纪纫秋此时已经准备上马了,只简短回答道:“具体哪个旅我不是很清楚,姐夫曾经和他共事过,他应该知道。三表哥,我先走了。”说完就翻身上马。

纪纫秋已经好多年没有骑过马了,故而她只敢慢悠悠地走着,闲庭漫步。陆弘谦已经绕着马场跑了一圈,回到起点就看见纪纫秋像个公主一样坐在马背上,逆着光,如同最美的油画,让人一见倾心。他下马上前,问她:“想不想跑起来?”

当然想,她怀念那种疾风中带着青草的味道,不过以她的技术可能不行,所以她回答:“想,可是——”话音未落,陆弘谦已经翻身上了她的马,挥动僵尸就跑起来。“你看,骑的时候要两只脚贴着马腹,然后跟着马起伏的节奏……”

已经跑出挺远后,纪纫秋才从木讷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她听着陆弘谦认真的讲解该如何正确的让马跑起来,感受着身后火热的温度,脸一下就红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尝试打断他,“陆旅长,谢谢你教我,但是我们这样太过亲密,我怕我的未婚夫会不高兴。”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开心多了?”陆弘谦好像完全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问她。“嗯,通体舒畅。”纪纫秋想着可能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事,她如果太过强调,倒显得她过于迂腐,于是便不开口,等着跑完一圈后就下马。

绕完一圈后,还不等纪纫秋开口,陆弘谦就将马停下来,还说:“马术复杂,不是一日就学会的,有机会我下次再教你。”看来是真把自己当师傅了。纪纫秋只好笑笑说道:“我这个水平下次还是看别人骑好了。”陆弘谦的心一下就冷下来,只说着,“那倒是马的幸福了。”

纪纫秋被话语噎住,内心却松了一口气,不去看又继续跑马的陆弘谦,只与张远清说着话。“我刚刚可都看见了。”张远清一脸的坏笑。

“看见什么了?师傅教学生骑马罢了。”纪纫秋自己隐约有些怀疑,但她不能说。“还不承认!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张远清笑得神秘。纪纫秋只觉得无奈,想着最近还是少出门比较好。

不过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总是超出人的预料,纪纫秋自马场之行后已经足不出户了,连张宛之约了她两次去商店都没去。这天,她正在张府看书,姨母却叫她去会客。她奇怪地问妙芙:“我们在汉口还有相熟的人吗?”

妙芙咧着嘴一笑,“小姐,你记性那么好都不记得,我哪还会记得啊。”纪纫秋想不起来就没想了,反正过一会儿就见到了。

到了会客厅,椅子上坐着的不是陆弘谦是谁。她的姨夫见到她,立马开口:“秋儿,快来坐。”等她坐下后,便说明道:“陆旅长昨日骑马弄伤了手腕,这几日书写不便。他说和你有过几面之缘,故而想请你去帮忙,做做简单的记录工作。你可愿意?”

说完,陆弘谦在旁边适时地说了一句“麻烦纪小姐”了,态度温和有礼。纪纫秋这才看到他的右手手腕处缠着一圈纱布,不过她还是不认为他应该找自己,于是拒绝道:“姨夫,我想党内应该有专门的秘书处提供这样的人才吧。”

陆弘谦先于她的姨夫开口:“党内人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麻烦他们,你要不愿也无碍,不过是受伤,又不是断了。”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如果要这么想,那么一开始就不该来找她,现在又来说这话。纪纫秋根本不想反驳,她只祈祷姨夫尊重她的意愿。

显然张参谋次长并不想得罪一个强劲的后辈,因为他说道:“堂堂一个作战旅的旅长,哪里能什么小事都自己动手。秋儿,你帮陆旅长几天,等他的副官过几天过来了你就可以不去了。”姨夫积威已久,张家众人都不敢违背他的意愿,作为外甥女,她也不想让姨母为难,只好点头,“现在交通发达,希望张副官今日启程,明日就到,我也好功成身退。”

陆弘谦抬眼直直地盯着她,漫不经心地说:“可能不行,他老妈子生病,我放了他几天假。”纪纫秋完全不想说话,只恨自己之前怎么没有看出他是这么难缠的一个人,不然在杭州就不跟他搭话了。

“走吧。“陆弘谦突然起身。“去哪?”纪纫秋没回过神来。  “我现在要写家书。”陆弘谦边走边说。

又问:“不能打电话吗?”

回答:“我娘耳朵不好。”

就这样,纪纫秋莫名其妙成了陆弘谦在武汉的秘书,她有心想要提醒一下陆弘谦,自己是有未婚夫的,不料陆旅长听完后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我知道。”这就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纪纫秋不再提,老老实实履行秘书职责,记录,书写。

好在陆弘谦是被派来参加会议的,每天并没有多少事需要记录,所以她提出每天固定时间来找陆弘谦一趟,其他时间自己呆在张府,可是陆弘谦不同意。他说:“如果我突然有事需要记录,那我还要派人去找你,麻烦。”

纪纫秋便不再提,把一份文件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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