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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从指缝中悄然流逝,青梅半趴在床旁,右手紧紧握着顾朗宽厚的大掌。不知为何,无论她怎么捂着,他的手依旧是如此的冰冷。
冷到她几乎无法判定,这样的温度是应该存在人体上。
阵阵暖风通过正对床的中央空调缓缓吹出,她抬起头盯着上头显示屏的数字,生怕自己调的温度太低,还抬起手用指腹试探了一番,才安然地收回了手。
“这么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你身上,为什么你还会觉得冷呢?”她张口对着他的掌心,哈着热气,试图用这样的方式传递温暖。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坐在床旁,握着顾朗的手,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就好像对方能回应自己一般。
她也曾感觉枯燥过,但一想到医生曾经对她说,就算他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她便乐此不彼地扯话题。心头寻思着,总有一天,顾朗会给她一个回应。
无论时间有多久,她都愿意去等。
“瞧你睡的那么沉,弄得我都想趴在这张床上睡觉了呢。”
她抬手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疲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吞噬着她的身躯。然而她很清楚,现在她必须时时刻刻观察顾朗的变化,指不定还会看到他醒过来。
感觉有些口渴,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腾出一只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突然间,她想起病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不禁侧过头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
如果司逸明一直都不出声,她恐怕可以以这样的状态到天明。
见他低垂着眼,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便忍不住开口询问:“司医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司逸明,听到青梅对自己的询问,稍稍抬起眼皮,跟她对视了一眼。
看着她如此真诚清澈的眼神,他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
这样干净纯真的女孩,他怎能把那些烦心事全盘告诉她呢。
青梅没有注意到,正当他跟司逸明讲话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顾朗,睫毛轻颤,好似有清醒的迹象。
“困难谈不上,只不过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倒霉罢了。”司逸明冲她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遭遇,如实告诉青梅。
一来他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二来清明,他们也是无辜的。他不能因为想要自救,而把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
否则,就是在无形中把他们都拖下水。眼下他已经欠青梅一个很大的人情,不能再请求她做什么替自己做什么了。
“刚才那班声称检查的人,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对象。尽管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我还是希望司医生能够平安离开。”青梅诚恳地对他谈吐自己的想法。
一想到刚才那群五大三粗的人,她就不由得背脊发凉。要是现在那群人突然折回来,那估计司医生够呛的。
眼前这个人,曾是她的主治医生。不管怎样,她也不希望,司逸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受了伤,如果就这样离开,指不定会被那群人捉住。
“我也是无意间闯进来,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是想寻求你的帮助。总之还是感谢你帮我渡过了一劫。”
司逸明朝她柔和的笑了笑,如春风拂面的笑容,绽放在他略显苍白的脸庞,越发让青梅心疼起他来。
狼狈不堪的形象倒映在青梅的眼眸中,但司医生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的气质,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只怪他一直以来被顾朗保护的太好。
如果是她遭遇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就被吓得泣不成声了吧。
“你打算就这样出去吗?”青梅低垂的眼,沉吟一会儿,还是不希望就这样放走司逸明。
“身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止住血了,并不妨碍我的行动。至于我现在出去会不会碰到他们,祝我好运吧。”司逸明很是乐观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不管他是否现在离开,只要在这多呆一秒,无疑是给青梅他们徒增一份风险。
他在赌,那群人不会现在折回来。到底结果如何,也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老天爷是站在他这一边,就一定会保佑他逃过这一劫。要是惨遭被围剿,大不了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司医生!”眼看他欲把门打开,心急的青梅松开顾朗的手,赫然站起身,试图想多挽留司逸明一会。
瞧着司医生就是一个不会打架的人,哪里能对付那么一大堆,看似一个人就能打十个的壮汉。
躺在病床上的顾朗,隐约能听到耳旁好像有两个人正在对话,听起来情况好像并不太好。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沿着永无止境的道路一直往前走,尽管看到不远处有光明的出口,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然而他却依旧深陷黑暗,无论他怎么追逐,都触碰不到那看似温暖的明亮。
“司医生,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司医生?是司逸明吗?
昏昏沉沉中,他在脑海搜索符合相关姓名的人。兜兜转转,他只能想到先前给自己妻子看过病的司逸明。
他依稀记得那个医生是一个待人温和的男人,不过,有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见过面了。
听着青梅的语气,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放在两侧的双手,指尖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