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又如何?祖上又不是没有赐婚的例,照着准备就是了。”姜谓不耐烦道。
“那还有婚期,侯爷您看什么时候同华家商议商议?”
“华家姑娘不是没了父亲?既是这样,你找了人去说就是了。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我掺和什么?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不要事事都来问我。”姜谓想起姜衡就不喜,他的事更不愿多管多问。。
吴氏听了大喜,既然侯爷都这么说了,她自然就照着办了。至于祖上赐婚的先例嘛,侯爷不清楚,她可是看过旧例的,就照着办!还有商议婚期的事,侯爷都不急,她这个做继母的急什么呢?拖一拖,也好让华家那丫头知道,侯府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涵碧山馆里,郭源看姜衡正奋笔疾书,无聊地从桌上拈了颗金桔塞进嘴里,刚嚼了两下,又呸呸呸地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酸!”
姜衡分神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的郭源,又低头继续写:“那是摆着看的,谁让你吃来着?”
郭源一脸黑线:“你也不提醒我!”
姜衡不搭理他。
郭源转了转眼睛,丢掉金桔,凑近了八卦道:“昨天的事,你不去谢谢柯敏吗?”
姜衡终于停了笔,黑着脸说道:“我谢他做什么?”
“啧啧,”郭源看姜衡终于变脸了,偷笑道:“人家下了那么大工夫找到了行骗的爷孙俩儿,又指使着衙役直到天黑才把华府门口的人清干净,帮了这么大忙,你不谢,难道等着华姑娘去谢?”
姜衡的脸更黑了:“我又没有求着他帮忙,他自己凑上来,有什么好谢的?难道没有他,我就找不到华夫人了?再说这个楚楚有什么相干?”
“是是是,”郭源见姜衡急了,笑的越发欢畅:“不就是亲自画了两幅画像,又满京城地差人找,又不费什么劲儿,是不用谢,不用谢。”眼看姜衡又要发作,忙改口道:“当然他再怎样也没有哥你厉害,你是怎么想到去那里找华夫人的?”
姜衡白了他一眼,答道:“楚楚和我说了这事背后有华珣参与,不过华珣虽认识的人比华瑜英多些,也不过是些同窗什么的。这种事,可是好往外张扬的?若说想让我倒霉的人里头,姜洐定要算头一个,既然华珣认识姜洐,找他帮忙再自然不过了。”
“这么说来,姜洐也不该用侯府的宅子藏人哪。侯府的产业,你这个做世子的能不知道?”郭源大为不解。
“我还真不应该知道。”姜衡似笑非笑:“那处宅子,底下有秘道连着侯府,是第一代宣宁侯布下的退路。当时大局初定,京里并不太平,老侯爷怕哪天京城又乱了起来,就布了这个地方。这种机密,本是代代相传,向来只有宣宁侯和世子知道。祖父去世前,姑母已告诉他打算带我去大同,祖父怕我回京后物事人非,就把侯府的一些事提前同我说了。另给了姑母一份单子,是侯府各处的产业。如今看来,果然都让祖父料着了。侯爷事事都瞒着我,同姜洐倒什么都说,想来早就打算着让世子易人而做了。”说着,冷笑两声。
郭源听了,也皱了眉:“侯爷这么做实在不妥当,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呢?就是不愿告诉你,也不该透露给其他人。还有姜洐,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呢?”
“他们做事什么时候妥当了?”姜衡讥诮道。
“若是侯爷这般行事,那你的婚事可如何是好?圣旨都下来几天了,和光堂一点动静都没有。”郭源愁道。
“无事,反正姑母也快进京了。”姜衡不甚在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