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司徒安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始终不语,最终还是叹口气,转头离开了听雪堂。
见他走远,白皇后叹口气,对着外面叫一声:“来人,歇了罢!”
很快便有宫女走进来,帮她宽衣沐浴完毕,扶她到床上。
“将最近的奏折拿来本宫看看。”白皇后靠在床头,却是全无睡意。
“娘娘,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一旁的女官苦口婆心地劝。
白皇后抬眸看她一眼:“本宫如何行事何时轮到你多嘴?”
那女官遂不敢再多说话,赶紧低头到不远处的案台上拿了奏折放到床头。
白皇后看看她们:“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本宫会再叫你们的。”
“是!”宫人们陆续退下,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了白皇后一个人。
她美眸扫过四周,目光没有一刻盯着奏折看,良久,她长叹了一声,放下奏折,将双手环抱住自己,蜷缩起来,愣愣地盯着空荡荡的床,久久不语。
“你一个人,太孤单了一些。”身后,一双手臂将她拥进怀里,“何必总是将我往外推?”
白皇后深吸口气,双手轻轻动了一下,似是想抓住些什么,但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抓,只是冷声道:“九皇叔这个时候出现在听雪堂似乎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第一次。”司徒安把头埋进她的颈中,汲取她身上的体香。
白皇后闭一下眼睛,身子一缩,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正眼盯着他看:“长安王,平日里本宫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所以你现在连本宫的懿旨都听不进去了?”
司徒安凑上前:“雪之,何必真的生气,女人生气容易老,你不是最怕老了吗?”
白皇后冷笑一声:“你何时这么了解本宫了?本宫儿子女儿都这么大了,怎么会怕老?”
“你……”
“长安王,别惹怒本宫。”白皇后的话很平静,很冷淡,甚至连声音都不高,但不知为何竟然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饶是平日里强大著称的长安王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见她这样,只得甩甩袖子:“你今天情绪不好,等你冷静一些我们再谈吧。”
说着,他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白皇后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双眼,低头看着放在床头的一堆奏折,她低头抽出几本迅速在上面批了几个字。
善德王府,聂风华正慵懒地躺在睡塌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中的医书,却见司徒乾知兴冲冲地跑进来:“爱妃,你知道母后做了什么吗?”
聂风华抬眸看他一眼,他只有在极其兴奋的时候才会叫她“爱妃”。
“说来听听。”
“九皇叔手下有个副将,被人告说奸掳民女,母后下令杀了。另外,这次母后大手笔调整了朝中几个重要的官职,原本那些职位都是九皇叔的人。”
聂风华点点头:“看来你母后这次是动了真怒。”
白皇后和司徒安在一起,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但女人,特别是做了母亲的女人一定有一个底线是别人碰不得的,那就是她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