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乾知是抱着聂风华出的宫,之后到宫门口上了马车,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跟踪的人回来都说,那马车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眼睁睁就能看着那马车消失掉。
文帝自然骂了两句饭桶,但也无可奈何。
而此刻,他看着桌上放着的两颗猫眼石却是叹息了一声:“二十四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
同一时刻,聂风华从生宅中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我知道你生气,但我可以解释。”司徒乾知看着她,神色格外凝重。
“你出去!”聂风华只吐出三个字。
“我回来了,半年未到,离我们约定的时间未到。”
聂风华忽然笑了起来:“请问你是跟谁约定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这个约定?你亲口跟我说了吗,我亲口答应你了吗,皇子殿下!”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格外重,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司徒乾知一时沉默,良久才道:“不辞而别,是我的错,但我当时真的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
“是不辞而别,还是愤而出走?”聂风华讥讽一句。
司徒乾知彻底沉默,良久,他站起身:“你先好好养伤,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走到门口,花玉砂和张生正在门口等着。
“主子,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他们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张生的样子有些着急。
司徒乾知笑笑:“有些事情,越解释越糟糕,不如就不要解释了。”
花玉砂叹口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小姐还不知道她跟你的婚事。”
“你是她的丫头,你找个时间告诉她吧。”司徒乾知看看天,“看她的样子,还是早点带她离开大润好些,只是我怕啊……”
怕她刚离了虎穴又进狼窝,到底他花费那么多心思要带她离开是不是对呢?
但不管怎么说,大润已经成了她的伤心地,能带她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对她而言应该也没有什么坏处。
花玉砂拍拍她的肩:“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小姐只要能离开大润,比什么都强。”
看来他们想到一起去了,所以司徒乾知点点头:“等她情绪稳定一下,去告诉她知道吧。”
“好!”
司徒乾知离开了,花玉砂端着白粥走了进去,看到聂风华依然背朝着门口躺着,忍不住劝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其实你心中还是有他的,而他心中也全是你,他只是换了个身份,你大可不必这般生气。”
聂风华只是不说话,花玉砂有些无奈:“小姐,你昏迷半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就算要跟别人斗,也得有点体力不是?”
聂风华这才动了动,花玉砂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又在她身后放了两个软枕头,才将白粥递了上去:“你自己也清楚,你的伤口裂开了,暂时只能吃点清淡的,等伤口完全愈合了我让人给你做点补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