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聂风华大叫起来,整个人几乎都扑在地上,穿过思儒和地面的空隙,在他落地之前,用自己整个背接住了他。
思儒受了惊吓,哇哇大哭起来,奶娘赶紧将他抱了起来,轻轻哄着。
“你的手怎么样了?”白太宗飞速赶过来,但毕竟已经走出了堇怡院,他不能走得太近,所以晚了一步。
但是他看得清楚,聂风华想也没想整个人就扑了下去,手掌几乎是很狠滑过青石地砖,想来一定受了伤。
“擦破了点皮,不碍事。”聂风华摇摇头,阻止他伸过来想要拉她的手。
有外人在,不太方便。
她传达的信号他自己清楚,然而看到她手掌心划得一道一道的血痕,却仍然是皱起了眉头。
“你会不会接孩子,怎么能把孩子接到地上去?!”关心都不能直接表达,所以白太宗只能迁怒于奶娘。
“是包裹太松了,天热,穿得也不多,孩子又小,本来就不好裹,与她无关。”聂风华摇摇头,拉一下白太宗的袖子,让他不要再继续迁怒别人。
白太宗在聂府的口碑一向良好,上上下下都觉得他整日笑容满脸,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影响了他的形象。
更何况,他虽然在聂府住了两年多,可毕竟身份是个客人,在主人家中训斥下人确实也不合适。
“下次记得裹好些,并非个个都像我这么手快的。”聂风华轻声嘱咐奶娘,“还有,思儒受了惊吓,你得哄着点,万一晚上闹腾,你也得看着点。”
“是,谢大小姐不怪之恩。”奶娘自是千恩万谢地走了,白太宗忍不住看着聂风华道:“你干嘛对她这么好?”
“上次她们两个要害思儒,我放过了她们,你看她们平时对思儒多用心,现在我再对她们好些,她们自然更尽力一些。”
白太宗叹口气:“你呀,为了你那两个弟弟真是出钱又出力,现在还搞得自己受伤了……”
“小伤而已,抹点药过几天就好了,你忘了我做什么的?”聂风华毫不在意地看看自己手掌上触目惊醒的伤痕。
“你两只手都伤了,要怎么自己给自己上药啊?”
“不是有锦儿和花花么?”
“锦儿不懂医,花花是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小心别搞得你伤上加伤。”
“花花是江湖中人,受惯伤的,怎么会……”
“我说不好就不好,走走,我帮你抹药去。”白太宗压根不让她往下说,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就往堇怡院方向走。
亏得一路也没什么人看到,不然这流言怕是比聂菲儿的艳-照更有吸引力了。
一到屋内,锦儿和花玉砂就睁大了眼睛:“小姐,你受伤了?”
“晚点再跟你们去,去拿点温水和白布来。”白太宗完全是将自己当主人的模样,气场惊人,就算是平日里对他有些不爽的锦儿,都忍不住“哦”了一声,乖乖去做了。
至于花玉砂,更是不用说了,立刻打开柜子,将聂风华之前秘制的一些伤药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