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华得了赞扬只是笑笑:“说起善良二字,风华又怎么及得上二位婶婶呢。”
听她话里有话,薛氏和孔氏都是愣了一下,还是薛氏,笑了起来:“看来我们这侄女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来来来,坐下说。”
聂风华点点头,倒也不客气,径直找了椅子坐下,看着薛氏和孔氏道:“我母亲那儿有个丫鬟过些日子就要出嫁了。”
薛氏和孔氏面面相觑,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多年主仆,我母亲是个念情的人,所以给她准备了一份嫁妆,我想二位婶婶应该也不会吝啬,给这位帮了你们很多忙的丫鬟出点嫁妆吧?”
她将“帮了你们很多忙”几个字咬得格外响亮,薛氏和孔氏又是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这丫头是……”
“红玉。”
薛氏和孔氏吓了一跳,随即薛氏笑了起来:“风华,不是婶婶小气,只是这红玉当真跟我们没太大交集,这嫁妆……”
“是么?”聂风华抬眸看她一眼,“哦,对了,先别说这个,今日风华有幢稀奇事想跟而且婶婶聊聊呢。”
“这……什么事啊?”
“前些日子我被白道长邀请去太宗善堂坐诊,二位婶婶知道知道吧?”
“……自然是知道的。”
“最后一日的时候,来了几位壮汉,他们抬着一个中毒的汉子哀求我诊治,他中毒很深,有些难办,不过二位婶婶你们猜结果如何?”
这次说话的是孔氏,语气甚至有些急:“怎么样了?”
薛氏一把拉住她,聂风华已经笑了起来:“还好,保住了命,我将他的毒全部转移到了他的眼睛上,那人的眼睛怕是治不好了。”
孔氏还要问,薛氏紧紧拉住她的手,故作镇定地道:“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聂风华笑得越发灿烂,“没有后来了,我想,他们应该永远都没有后来了。”
她的话透露着一丝阴森森的味道,薛氏和孔氏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已经三四天了,你几个汉子确实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音讯,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她们二人目光中开始带上了恐惧。
见聂风华镇定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还喝了一口丫鬟刚刚送来的茶,目光格外平淡。
这样纤瘦的一个人儿,当真有胆子杀人吗?
可那几个人,杳无音讯,这让她们心中有些没底。
“对了,二位婶婶,你们可知道人什么时候最疼?”聂风华的话东一句西一句的,屋内的几个人听得都不是很明白。
刚才不是在说几个男人的事吗,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十指连心痛,我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比手指受伤更痛了,若是有人将十根指甲同时拔下来,你们说这种痛楚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住呢?”
薛氏和孔氏的脸色都变了,心儿同时颤了颤,聂风华却笑容依旧。
“二嫂……”孔氏的脸色格外难看,双眼求救一样盯着薛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