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看着挺好的,可一大家子人要养,丫鬟,嬷嬷,家丁,聂鹤远和聂鹏举爵位的俸禄虽然高,但要养那么多人还是多少有些捉襟见肘。
那么,这些下人的工钱从哪里来呢?
胆子大一点的就直接贪污受贿了,聂家则会比较谨慎一些,作为侯爷,各级官员逢年过节自然略有孝敬,这种事情朝廷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上位者心中也是很清楚的,他们这些大官的俸禄根本养不了那么多人。
聂鹤远是个小心的人,官员们的孝敬他自然是收的,但一定不会超过朝廷限制的数额。
其他的金钱收入,大部分来自于聂家的商铺租金,已经和别人合伙做生意。
那些生意自然一定是正当生意,但好好的,为什么不自己做却非要找个当官的来一起合资呢?
这其中的道理,明眼人一看便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而聂家每次都能从中得到一半的利益,就靠着这些所谓做生意的所得,这几年聂家的日子过得还是很风生水起的。
当然了,这种生意每年都会有几单,但近些年却有些难做。
文帝在位的时候性格脾气十分古怪,加上皇储的归属也是摇摆不定,聂家的地位一度动摇,所以这种找上门的生意自然就会变少。
生意一少,聂家的窘境立刻就显现无疑了。
当初聂风华是管过一段时间聂家的账目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过得很艰难了,可为了所谓的面子,聂家主子们出门的排场可是一个都不肯简单化,这也就是当初连聂风华和锦儿的月钱他们都要扣走的原因。
前些日子文帝病倒,祥王掌权,聂家上上下下肯定也没少打点活动,现在新帝登基,为了迎接两位皇后娘娘这排场肯定也是花了不少银子的,聂风华料定聂家早已是个空壳子,没什么钱了。
“说让崇文来当家呢。”花玉心忽然想起之前聂鹤远的话,“是想着背靠你这位皇后姐姐好乘凉啊。”
聂风华笑:“想让我帮他们把空壳子填满呢。”
花玉心点头:“话说回来,侯爷这个人虽然一无是处,但对聂家倒还真是忠心不二,只要聂家不倒,他做什么都可以。”
“弑父不祥,只要崇文当了这个聂家的大家长,他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家长的父亲,没有人会对他怎么样的,他一样可以颐养天年,有百利无一害。”
“想得可真是美。”花玉心忍不住出言讽刺,“不过侯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聂家的事永远都是要放在第一位的,也要求聂家上上下下都做到这一条。”
聂风华冷笑一声:“等晚些他肯定来找我单独聊聊聂家利益高于一切的事,不过现在嘛,我绝我应该去看看我那位养病的菲儿妹妹呢。”
花玉心一下笑出声来:“姐姐可是来着不善啊。”
聂风华也笑:“一切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花玉心点点头,聂风华拉住她的手,又看看在一旁笑而不语的聂芳儿:“想去看看你菲儿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