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县一早就忙,这一刀冲着面门、多不吉利!
他要是个昏官,这一刀能将他吓昏。
千钧一发,一个少年冲过来,将壮汉撞开。
“住手!”
一声叱咤,程知县有跪下的冲动!
乙元芕走出来,晨光照脸上,紫气东来:“光天化日,逼良为娼,有伤风化!冒犯知县,丧心病狂!尔等还不跪下!”
程知县从轿里出来,理理官袍站好了。
两个女儿连滚带爬跪在知县跟前:“大人救命啊!我们做牛做马,就不想**。”
她们爹看着三十左右,一脸凶:“天大旱人都要饿死,一家都要死了!”
两个女儿喊:“宁愿去死!”
她们娘不骂了,坐地上哭。
虔婆顶厉害:“我可是正当生意。钱我也给了。”
乙元芕怒:“正当生意是逼良为娼?看来这种事没少做!知县若不管,还有知府!”
程知县气的,好像一把刀悬头上:“把虔婆拿下!”
几个差役慢些,但差点被砍的那位,拿住虔婆又一脚踹,让她跪下。
虔婆大叫。
程知县命掌嘴。
差役几下将虔婆掌成猪头。
一个村妇跑过来骂:“我男人好赌,赌输了卖女儿,我怎么求她,硬是将我女儿抓走!”噗通一声跪知县跟前,“求大人做主啊!求大人为民做主!”
乙元芕做主:“刺杀知县,应该罚充军!所有财产充公!”
程知县眼睛一亮。充公,有银子管他公或私。
对上知县,壮汉或卖女儿的、还算老实。
乙元芕看知县不怎么清明,又帮他解决一事:“两个女儿回去下次也会被卖,银子他们收了,不如我再交一百两,请大人出个卖身契。”
还好两人卖身契还没来及,不用与虔婆牵扯。
程知县只要银子,这样就很好。
村夫不愿:“我女儿!”
两个女儿向他磕头:“你既已卖了我们,以后就不相干了。”
小女儿一身伤,哭:“就当我和姐姐死了。”
方言勉强能听懂,村妇又骂女儿,各种村言。
乙元芕拿到卖身契。
一般的丫鬟十两银子,灾民更便宜,有时还是白送。
乙元芕愿花钱,似乎她们的伤还得花一笔。
虔婆就由知县去处置了。一个知县若处置不了,乙元芕不介意知道谁更强。
廖大夫一直看着,没管。
给两人开了方子,廖大夫也没提那虔婆。
这种多半地头蛇,廖大夫大抵也不怕。
他多年救死扶伤,很有些民望。
靳澄湛、乙渠都没说什么。
杜妕很是同情一番。
乙元芕笑:“她们是买来的丫鬟,娘可不能当女儿,坏了规矩。待她们好些,就是恩典了。”
杜妕一叹:“娘省的,好好的女儿,这丫鬟你满意了?”
乙元芕笑:“差得远,要好好调乂教,幸而不大不小。”
太小干不了活,大了不好教。
乙元芕看中的,只是两人会来找大夫,若是没脑子或恨上弟弟,那就差了。
若真满意,一百两银子也值。
靳澄湛看着萝莉,能吓住知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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