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在谁手里,你那么聪明,心里是明白的。”
余施桦笑了笑。
夏晓兰皱眉,“杜兆辉母亲去世后,琤荣集团经历了上市,连杜琤荣本人手里的股份都经过稀释,这20的股份还剩多少,真不好说。”
“你可能有质疑,我自己也不好说这20的股份杜琤荣是怎么操作的,是否稀释了,是否已经完全转到了他本人名下。我就是想告诉你,兆辉争的,本来就是他应得的。我恰好是为数不多知道当时情况的人,在兆辉母亲去世前,将这20的股份托付给了杜琤荣照管,她不把股份直接留给兆辉,也是考虑到他的安全……股份照管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杜琤荣如今的做法让我感到恶心!”
余施桦没有掩饰自己的厌恶。
夏晓兰将信将疑,“我以为你和杜琤荣是朋友。”
“我没有选择的,我必须和他当朋友,我今天告诉你的事离开这个房间我绝对不会承认,我也不会去作证,替兆辉把那20的股份要回来,你可以认为我很懦弱,但我要顾及自己和家人,没人愿意和杜琤荣当敌人。”
余施桦说完,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你是兆辉的朋友,你帮帮他。如果你们斗不赢杜琤荣,就离远一点,我和杜琤荣当了这么多年朋友,我知道20股份照管的事,他是当事人自然也知道,但我不敢问,他也真的能忍住这么多年不说,这个人太可怕了——现在他疑心病越来越严重,已经不止是用‘可怕’来形容。”
说完这话,余施桦就干净利索离开了。
她的出现,似乎只为了来警告夏晓兰,以达到间接警告杜兆辉的目的。
那余施桦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杜兆辉呢?
是难以面对杜兆辉,还是别的原因……她说的话,又会是真的么。
早不说晚不说,却选择在这样的时刻,杜家正处在三足鼎立时期,杜兆辉、夏子毓和杜兆基,这三个人就是三角形的三个角,相互对峙,却又相对稳固。
抽掉哪个角,三角形都会塌掉的!
夏晓兰从来不自己为难,有很多事,就是你瞒我瞒,最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陈锡良晒的满头是汗回来。
“姓余的和你说什么了?”
“和luna的事无关,是别的事。”
陈锡良迟疑,“那luna的发展,真要……”
“让个屁!让王导那边赶紧拍摄,我们不和谁平分天下,我们要当行业第一,当了第一再来说别的。”
余施桦是不缺钱,也有搞制衣的经验,夏晓兰要在对方把内地市场理顺之前,把luna的优势扩张到更大!余施桦和她说了这么大个秘密,依然没有动摇夏晓兰的判断。
一码归一码,啥事儿都不能混在一起算。
陈锡良喜滋滋的,他还以为自己去打了会儿球,夏姑奶奶就被那个姓余的说服了呢。
唉,是他自己的错,他怎能如此质疑夏姑奶奶的定力喲!
陈锡良竭力邀请夏晓兰去看拍摄现场:
“张晓当女主,我把《红楼梦》里两个演员也挖到了剧组,两个女主没挖到,演王熙凤的和演贾宝玉的,行不行啊?”
《红楼梦》在上个月就在电视台播出了,可惜两个女主角已经跑去拍另一部电视剧《家春秋》了,拒绝了陈锡良的邀请。
夏晓兰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事儿上,哪会去看现场拍摄,她对这种事本来也兴趣不大,投资电视剧主要是为了luna的宣传。
夏晓兰现在想的是要见杜兆辉一面。
想啥就去做呗,她直接联系阿华:
“杜兆辉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他吃错药了?我有事找他,让他来鹏城一趟,尽快!他要是不来,我就去商都盖博物馆了,以后他的事我通通不管!”
“夏小姐,不是的——喂?夏小姐?!”
嘟嘟嘟。
电话听筒里有忙音。
阿华很是无奈,瞅了瞅一身西装的杜兆辉。
“大少,现在怎么办呀?”
杜兆辉用手使劲搓了搓脸,脸上有一股得意,又拼命压住:“没有办法啊,我长得这样靓,正常女人都离不开我的……麻烦是麻烦点,我还是去见一见吧。”
“……”
能不能要点脸啊?
要不是看在高薪的份上,阿华肯定不愿意伺候这样的雇主。
不过去见一见夏小姐也挺好的,阿华觉得大少爷最近越来越可怕,虽然穿衣打扮靠着商界精英在靠拢了H春鸵郧安惶一样了。
阿华还是更适应以前的大少爷。
想必夏小姐见了,也会非常不适应。
……
杜兆辉,恐怕是真的吃错药了。
杜兆辉剪了个短发。
头发变短了,不用抹发胶了,人看着也清爽许多。
花衬衣也不穿了,换成了深蓝色的纯色衬衣,再配同色系的西装,看起来稳重很多!
皮鞋不发亮。
连袖扣都是中规中矩。
说真的,要不是杜兆辉的身高、身型都和杜兆基差不少,夏晓兰会怀疑杜兆辉是偷了杜兆基的衣服穿——一个骚包的人,忽然无限向正常人靠拢,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夏晓兰觉得十分别扭。
“杜兆辉,这就是你闭关的结果?”
杜兆辉脸上带着很商业化的笑,“怎么样,能不能唬住人?”
夏晓兰敷衍着点头。
“不错,有八分像杜兆基了,你模仿的真像!”
杜兆辉脸上的假笑嗖一下就不见了,“我模仿那个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