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师父?谁信啊!一个小丫头,出来蒙人的吧?”那伙计对着冷萍的背影冷嗤了一声。
冷萍又慢悠悠的回了身子,不相信她?她倒要让这狗眼看人低的伙计瞧瞧,她是不是有真本事!
“蒙人?那瘟疫也是我蒙好的?我若是真有这样蒙人的本事,那还好了呢!这辈子不愁吃穿了!”冷萍又一副要跟人吵架的样子了!
柳迎风叹口气,上前说道:“这位是治好瘟疫的冷萍,跟你们夫人说,她若是想治病,就见见,若是不想治,那我也没有法子了!”
那伙计一愣,最近关于这治好瘟疫的神医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城外,都传的沸沸扬扬,听说连县老爷都亲自去看望过,听传言,的确是一个小姑娘,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还不赶紧去?”冷萍高高的昂着小脑袋,朝着小伙计大声喊道。
那伙计浑身一打颤,赶紧回身进去禀报了。
“人家都不待见你了,你为啥非要给人家治?”那伙计一走,冷萍就忍不住开始唠叨柳迎风,“就跟当初治瘟疫似的,明明你的医术有限,治不好,为什么就不能跟别人似的一走了之?幸亏如今瘟疫治好了,若是再治不好……”
想起第一次见到柳迎风,因为治不好冷蔚然夫妇,对她的愧疚之情来,冷萍真的觉着这个柳迎风太迂腐了!
柳迎风抬眸,俊脸上有些激动,他低声道:“医者父母心!”
又是这句!冷萍回过头去,懒得理他!
“冷姑娘,快请快请!”这次出来的是掌柜模样的人,方才进去的小伙计,老老实实的在那掌柜身后跟着,灰头土脸,很明显挨了一顿训。
冷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哎,我的马车怎么办?”于学良看着柳迎风跟郝仁都跟着进去,赶紧扯了马缰大声喊道。
“你就在外面看着吧!”郝仁转身笑眯眯的说道。
于学良一怔,眼巴巴的看着里面,他也好奇呢,这冷家小姐真的会治病?不是传言是个绣花枕头,啥都不会么,可惜看来郝仁是不打算让他进去瞧瞧了。
于学良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上,在外面看着东西。
绸缎庄的后面就是一个很大的院落,这次还真的托柳迎风的福,冷萍终于从满眼破屋烂山的太平村的印象中脱离出来。
院落不大,粉墙青瓦,朱漆院门,两边抄手游廊从院门起连着东厢、正屋和西厢,迎面三间正屋房檐飞挑,雕梁画栋,左右各两间厢房,一进门左手边种着丛湘妃竹,青翠可人,右边种着颗极粗大的金桂树,散发着馥郁的清香,院子里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菊花,游廊下挂着各色鸟雀,婉转欢快的鸣叫着。
冷萍瞪大了眼睛,对么,这才是想象中的古代院落,哪里跟太平村似的,简直就是乞丐窝。
冷萍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描绘着蓝图,将来她要住的地方,至少也要跟这里似的,对对,一定要发财住上好房子!
比较起冷萍的好奇,柳迎风与郝仁两个人则镇定的很,目不斜视,一路跟着走来。
那掌柜的瞧着冷萍左瞅瞅右看看,倒是不以为怪,只是淡淡的笑笑,就见前面游廊下站着一婆子,带着几个小丫头,就说道:“这外堂的人不能进内室,冷姑娘,我就只能将您送到这里了!”
掌柜的话声刚落,就见那婆子领着几个小丫头已经过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眼冷萍,对掌柜的说道,“老周,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掌柜的赶紧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请吧!”那婆子说了,径直走在前面,引着冷萍过了游廊,到了东厢前,先理了理衣服,这才掀帘进了屋,曲膝行了福礼,笑盈盈的禀报道:“夫人人都带过来了。”
“让她们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妇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那婆子赶紧答应着,挑了帘子对冷萍说道:“冷姑娘进来吧,两位小哥就先留在外面!”
柳迎风赶紧说道:“我是郎中,我能不能进去?”
那婆子犹豫了一声,就听见里面再次传来妇人的声音,“也让柳郎中进来吧!”
婆子这才点点头,引着冷萍与柳迎风进去,将郝仁留在了门外。
郝仁不急不躁,坦然的坐在游廊上等候着,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冷萍进了屋,就见房间的的软榻上,正坐着一位一位素颜的妇人,那夫人穿着一身绣着芙蓉花的绸锻对肩比夹,下面一条同色的长裙,头发在右边挽着一个髻,也没有戴太多的首饰,只是两三个珠花而已。面貌很是端庄,只是脸色苍白,手里抱了个烫婆子,正抬眸打量着她。
“阮夫人好!”柳迎风先行了礼。
那妇人缓缓的笑道,嘴唇有些发白,没有血色,连笑容也虚弱了,“你瞧我这副样子就知道不好了,柳郎中,难道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药吗?”
柳迎风的脸上有了愧色,低声道,“这次请冷姑娘来帮阮夫人瞧瞧,她的医术……在我之上!”
冷萍转眸,她听出柳迎风说这话有些艰难,似乎好不容易才承认似的,但是见他敛眼低眉十分紧张的模样,冷萍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位阮夫人,真的只是柳迎风的病人这么简单吗?
“冷姑娘的事迹,我也听说了一些,今日能够得见,也是缘分!”阮夫人说着,脸上隐隐的有了虚汗,一旁的丫头赶紧拿了帕子来,给阮夫人擦了,又问道:“夫人要不要喝杯热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