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将各地学子的资料放在一处,仔细的瞧了,也就与李言贞说着闲话。
“说起来这里城,瞧着不大,却是地杰人灵!”李言贞捋了捋胡子,当做趣闻,说了前些日子发生的腹中藏蛇的案子,又道,“那郝辰逸别看着年纪小,却十分的聪明伶俐,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栋梁之才!”
刘迎一听,立刻说道:“能得李大人如此褒奖,这人定是不错,只是这科举考的是做文章,不知道李大人口中所说的郝辰逸的功底如何?”
“严崇的爱徒,也断然不会差到哪儿去!”李言贞又道。
刘迎是天朝三年的状元,严崇是天朝二年,两人曾经在天朝同为翰林院在主傅的门生,虽说不上情谊有多深,可是也没有大的过节,况且严崇的目光歹毒,这几年他教出来的学生也不少,既然严崇这么喜欢这个郝辰逸,想是也是有点本事的!
刘迎将郝辰逸的卷宗取出来,仔细的瞧了,点点头,“十岁就中秀才,今年还不到十三岁,若是再中了举人,那可真是少年可畏!”
李言贞点点头。
秋闱在即,主考官们一点闲话,都会被无限的放大,那日李言贞与刘迎不过是随便聊了几句,可是关于郝辰逸将会是今年解元的传闻便传的沸沸扬扬。
县衙后堂,云聂正在大发脾气,之前云深写了拜帖就拜见刘迎,被拒绝,再加上市井流言郝辰逸的事情,云聂就怒火中烧,连连的砸了几个价值不菲的花瓶。
冷邺进门的时候,正好接下云聂丢出院子去的花瓶。
“你来了?”云聂瞧见冷邺,终于将怒火缓了缓,冷声道:“听你的让那郝辰逸不能参加秋闱,如今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成全了那个郝辰逸!”
冷邺抱着花瓶上前,慢慢的放在脚凳上,淡淡一笑:“妹夫不要着急,就算那郝辰逸名声在外又如何,秋闱考的是文章,那郝辰逸年纪在那里摆着,就算有些小聪明,见识终究少!听闻这次的主考官是刘大人,刘大人喜欢什么样子的文章,为人又如何,若是咱们提前知道的话,可以投其所好……”
云聂突然拍了手欢喜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那刘焕不是你们冷家的旧友呢?这刘迎是刘焕的堂弟,如果你与岳丈大人拿着刘焕大人的书信去求见刘迎大人的话,他一定会见你的,到时候还要大哥与岳丈大人在刘大人的面前多多的美言几句呢!”
云聂之前十分不喜欢冷邺口口声声的唤他妹夫,他娶了冷翠云之后才觉着上了冷邺的当,可是今天,他却十分庆幸结了冷家这个亲家。
刘家一族在天朝的势力如今可不能小觑,这次又正好是刘迎做主考官,那……
冷邺一愣,莫须有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如今被云聂一提,他这才记了起来,当场就忍不住冷汗连连。
那刘焕的书信是假的,当初也不过是想糊弄云深的,如果拿了那书信去找刘迎的话,恐怕这秋闱的考场还没有进,他与冷霸天就先进了大牢!
那边云聂却还在兴奋,这次云深被巡察使李言贞责备,他本来觉着这次秋闱无望了,却突然又找到了这样稳妥的一条路……
冷邺有苦难言,可是又不好明说,只得告辞,说是回去与冷霸天商议一下。
冷霸天这些日子正在做着举人老爹的美梦,冷邺从小就被人称为神童,这次秋闱,冷霸天有相当大的把握,这会儿已经让吴管家开始准备好酒,就等着秋闱之后的放榜庆祝了!
冷邺从城里回来,冷霸天赶紧迎了出去。
“我的儿,不是说要住在县衙准备应试吗?怎么回来了?”
冷邺狠狠的瞪了冷霸天一眼,冷声道:“你惹出的好事儿,如今那云聂要咱们拿着你假造的刘焕书信前去找刘迎,攀附刘家,事到如今,我看你如何应对!”
冷霸天一愣,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
当初他不过是为了让云深不小瞧他们冷家,随便造了一封信,谁知道这次的主考官会是刘家人?
“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冷霸天一下子没有了主意。
“我早就说过,伪造朝廷官员书信是大罪,你偏偏的逞一时之快,如今那云深被巡察使李言贞责备,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主考官,他自然会将希望放在我们这边来,你说……”冷邺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烦躁起来。
冷霸天与冷邺正发愁着,突然就见吴管家急急的跑了进来,欢喜道:“老爷,公子,小姐跟姑爷回来了!”
冷霸天一愣,这三朝回门云聂都不露面,这次冷邺前脚回,他后脚就跟着冷翠云回来,用脚趾头想也明白云聂是为了什么,如此一来,冷霸天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冷邺这会儿倒慢慢的沉下心来,低声道:“他若是提出那书信的事情,你就说那信丢了,只要没信,这罪名咱们就摊不上,至于刘迎那边,我们再想法子!”
冷霸天只得应着。
云聂这次是与冷翠云隆重的打扮而来,还带着一担的礼品,冷翠云的脸上也笑吟吟的,与云聂一起进了门。
若是以往,冷霸天定然会欢喜的要命,可是今日,那是打肿脸装胖子,只能装下去。
云聂亲自上门,冷霸天不好拒绝,却只能说那信过年的时候打扫,让胡氏丢了,冷霸天又顺着骂了胡氏半天,又道:“若是知道这次来的主考官是刘家人,那封信怎么也要当做宝贝供起来的,原本想着,咱们离开天城来了这里城,就打算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