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都瞪得铃铛一般。
“融!融!融!”几个汉子们握着拳大叫。
终于,两滴血凝在了一起。
“是合适的!”
琼霄挥舞着双臂,大叫道:“太好了!王爷有救了!”蹦了起来。
赵逸逸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挥舞着肥肥的爪子也开始跳:“呜呜呜呜!”
腔调不同,似是在唱歌。
赵毓任她割了手腕,道:“地都被你镇碎了,骆驼!”又指着赵猫兔子道:“唱什么唱,吵着王爷休息!”
赵逸逸委屈地对着手指,用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赵毓,看了几眼,扭着肥屁股,又钻进了赵隽的被窝。
刚才救下赵毓的人,均摘下了牛马的面具,一个忧心忡忡,守护在床边的二十八九岁男子似是头目,其他的也都看得身手不凡,四十多岁,眉目儒雅的杨不凡便将赵毓的血过于赵隽。
赵毓忍不住问:“这都是七叔的家臣吗?”
琼霄将食指凑到唇边:“嘘——”
原来,赵隽和火炼被捉那夜,阿渡便火速联系了一批效忠他的高手,谁知找到游船画舫上时,两边竟打得分不清谁是谁,待回到王府,琼霄说明原委,这帮人方去救下了赵毓。
赵毓听着琼霄的解释,渐渐生了困意,眼皮沉沉,却强撑着不睡。
“杨叔叔,王爷现在没事了么?”琼霄见杨不凡停止取血,抓着他的衣袖问。
杨不凡摇头:“王爷的腑脏都破了,现在有血维持着,还要把腑脏都缝合好。”
赵毓走到床头,但见赵隽面色依旧煞白,呼吸依旧微弱得如游丝般,不禁道:“他现在那么虚弱,你要开膛,他撑得住吗?”
杨不凡瞪他一眼:“撑不住也得撑得住!王爷当年也是响当当的大将军,没那么娇气!”说完,从自己腰间取出一瓶酒,掰开赵隽的嘴唇,给喂了下去,挥起他的长剑,要剖赵隽的肚皮。
琼霄冲上去一把拦住杨不凡:“是不是要用沸水煮下?记得书上说,三国时候华佗医生有一种麻沸散……”
“早就失传了!”
杨不凡打断道,只见往剑上喷了口酒,借着烛火烤了,琼霄和赵毓站在床不远处,不眨眼地盯着这手术过程,大气不敢出。
眼看着赵隽的衣裳被除了,露出纤瘦的身躯,肋骨根根分明,琼霄不忍地再次抓住了杨不凡的胳膊:“一定要缝合吗!”
杨不凡道:“是,而且再不缝合,就来不及了!“
赵毓一把将琼霄拖到一边。
开膛。
心,肝,肺,一针,一线。
每一针,都疯得琼霄心惊肉跳。
刺啦。
刺啦。
阵线在游走。
赵隽双眉紧簇,每一针,他都在颤抖。
赵逸逸吓得不停地眨眼,肥肥的小腿直哆嗦。
“呃……”
杨不凡切了一小块肝脏,赵隽痛得闷哼一声,五官扭曲成一团。
“呜哇!”
赵逸逸扑到琼霄的怀中,太平滑,跌到地上,琼霄的胸前就湿了一小滩,有了馊味。
琼霄则是死死盯着赵隽的胸膛,为他擦拭大滴大滴的汗液。
直到杨不凡将赵隽的腑脏都缝合上,赵隽鼻间尚且有气进出,琼霄瘫在地上了。
杨不凡道:“殿下,你身子还好么?王爷还需要一些新血。”
赵毓挽起袖子,纤瘦的胳膊青色血管分明:“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