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圣国的皇后,她要定了。
“人呢?”情归无恨看空无一人的宫殿,顿时大怒,他猛的想起来,好像收到帝君殁的消息,他身边的内侍总管擦着汗水,“禀……禀报皇上,帝君半个月前殁了,姬家人都举行过了丧事。”皇上怎么可能一副全然无知的样子,内侍总管心里有疑问,却是不敢问。
深怕自己一不小心犯了皇上的忌讳,颈子上的脑袋不保。
果真,情归无恨下一句话,吓得内侍总管的腿肚子都开始抽筋了,情归无恨冷着眼,怒意滔天:“朕怎么不知道?”帝君殁了,如此大事,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些奴才越发的会当差了,真当他这个皇上是摆设?
“皇上国事繁忙,可……可能没注意。”内侍总管的腿都在发抖,帝君殁,皇上还是亲自批了允许扶灵回姬家族地。不过,那日皇上心不在焉,可却是是皇上亲笔朱批,内侍总管都有种去把那日批文拿出来证明自己清白的冲动。
“朕繁忙?哼,”除了和北燕开战,他就剩下乱发脾气了,还做了什么?
现在百姓怨声载道,他心里清楚,却是没有心思去管,她都离开了他,剩下他一个人守着那个冰冷的龙椅有什么意思?心思快速的转过,他开口下令:“丞相和尚书监国,一切大事由他们商量之后处理,朕暂时没心思,”情归无恨有些颓丧,说完那番话,无力的摆手,他想起来帝君的时候,他就死了?
那个人武功高强的可怕,怎么可能随便死了,情归无恨才不会相信,把国事安排下去,他就纵身朝姬家族地赶去。
东侧其一生几乎都是守护在皇宫,现在居然放弃了守护,可知姬家人的心向变了,他们变了就变了,情归无恨不在意,他在意的就是无言会去哪里,别人不知道,东侧其一定会知道。
“好帝君,你不是死了吗?”情归无恨站在东侧其身后,阴沉着脸。那个据称是殁了的人,正悠闲的晒着太阳。不过他今日绝不是来兴师问罪。
只要问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他即可就转身离去。
“姬家和情归家先祖承诺的是守护长恨国,我想我姬家使命已经结束了,”东侧其悠闲的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也不看铁青着脸的情归无恨。并不在意他的身份。
情归无恨看着这张和那个家伙酷似的面容,恨不得给他那脸上一拳。“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无言在哪里?我就要知道这个。”情归无恨冷冽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刚出来。
“我怎么能知晓?”东侧其睁开眼睛,看向情归无恨,眼中带着惊奇,“你在我面前不自称朕,就已经很奇怪了,甚至你还知晓到这里找寻我。”
情归无恨忍住心头要爆炸的怒火,语气尽量的平缓,“归无言,我都知道。我想你知道郑纱瑜的下落,那个能把她带出皇宫的人是你,对不对?我不求你能告诉我瑜儿的下落。我只要知道我那无言弟弟的下落。”终于想通了关节,那个突然出现的灰衣人就是面前东侧其。
“你明知道有无言的地方,肯定会有那个家伙,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告诉你?”东侧其轻笑,眼中没有轻蔑,甚至是平静无波。似乎是早就料定他会来一般。
“就凭我和无言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情归无恨僵硬着声调,终于第一次承认了无言的身份。“而且我还知晓,你是太上帝君。”
“这理由不够说服我,我怎么能确定你知道了他们的下落不是去害他们。”东侧其此时像是一个固执的老头,慢慢的戏耍着情归无恨,试探着他说话的目的。
情归无恨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你精通医理,就知道我为何非要找到她了。”他已经有小半月没有好好的休息了,确定了那个事情之后,他只想找到瑜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并且希望她能回到自己身边,哪怕是求她回来。
东侧其定神在情归无恨脸上看了看。伸出了手,按在他的手腕。他微笑的神情,微微一滞,“原来如此。”
他收回手,慢吞吞的说道:“你不是知道如花宫是她的产业了吗?难道你没有如花宫最近的动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阖目不再去看情归无恨。
“多谢。”情归无恨呆立了片刻,朝东侧其道谢完,身子一跃,接连快速纵跃,只几下就消失在远处。
“族长,那是?”一旁的黑影里传出一个声音。
“都到了自己家了。还有谁能奈我何?回家去看看你的儿孙,我们都老了,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去吧,不用守着我。”
“习惯了,几十年的习惯,一下还真的改不掉。”
“我不日就要离开族地。这里就是你的功夫最好,好好照看我们的后辈,哎,老了老了,想起来游历江湖了。”
姬影闷声笑了起来,“族长,你这谎言骗我,也是骗不过去了。明明是想去看你的孙子。”
“其实我是想抱曾外孙,还不知晓什么时候如愿。去吧,影。”东侧其挥手叫黑影里的人离去。
姬影定定的看着东侧其,重重顿首,这才离去。
不停飞纵的情归无恨,脑中一片混乱,迎面而来的风,拂乱他的发丝,漫天飞舞,他的衣阙飘飘。
东侧其为什么特意给他说如花宫?情归无恨在脑中使劲的回想最近收集的消息,依稀记得曾经收集到一个消息,那消息的内容是说,如花宫的分部开到了北燕的王都。
当时他全心的精力都是在找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