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肯为她做这些,我已经很是感激了,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做。”无言垂下头,心里对姬家的怨怼,因为东侧其为郑纱瑜做的那些事情,完全抛却。
逝者已逝,他也不能叫这遗憾再继续,毕竟是血亲,东侧其如今年老,若是因为过去父辈和祖辈的固执,导致出憾事,那将是终身难以弥合。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姬家的力量,你只能靠自己。”东侧其优雅颀长的身形,带着三分慵懒,那高贵大方的气质,却是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散发,这种高贵,叫无言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
“祖父,那我就走了,最近可能不过来看你了。”
“唔,”东侧其挥挥肥大的袖子,自己走到了窗前,看向了远处,无言离去,他也没回头看,此时他看的方向却是情归无恨的书房。
皇帝最近的脾气见长,比皇后消失的初始几天,现在更是严重。
“废物,兵卒数量超过对方,还能吃败仗?”情归无恨浑身散发着阴冷,整个人像从千年寒冰雕刻而成的冰雕。
兵部侍郎和兵部尚书面面相觑,被皇帝这番话训斥的却是无从辩驳。之前五十万军力几乎是全军覆没。领兵之将领更是尸骨无存,还是皇上亲自点的将,她两个平白被皇上训斥一番,顿时觉得有苦说不出。
许蝶衣坐在一边,手里把玩着一块尚未用过的墨。像是这样议政之处,许蝶衣作为外人是不能进来的,现在皇后不在,这既然是来联姻的,皇上又没说具体怎么安排这北燕贤王。朝廷上下便默认了她是皇帝的女人,许蝶衣被朝廷里的反应就合了她的心意。
“皇上,”兵部侍郎朝情归无恨躬身行礼,唯唯诺诺的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上次那事情,是皇上的决断,要是带兵的将领返回,还能找个罪魁祸首,现在却是无人可问罪,总不能指责皇上的错处。
“说,朕倒是要看看你们给朕说出什么来。”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落在听的人耳中,只觉得遍体生寒,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只有北燕贤王了。
暗暗的叹了一声倒霉,兵部尚书知道兵部侍郎哪里有下文,他站直身子说道:“皇上,对北燕开战一事,微臣认为这次失利不是侍郎大人的错。”
兵部侍郎把尚书暗骂,这个事情本就不是他的错,怎么好似听的尚书在为他开罪一般。
情归无恨冷笑一声,“此事是朕做主,和侍郎什么关系?尚书,你倒是说说,现在怎么做?”
“不敢,微臣惶恐,惶恐……”兵部尚书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本来他以为皇上是故意拿着他们二人出来说项,他就假拿兵部侍郎先出来叫皇上散散火气,谁料想到皇上竟然直接的说出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倒是叫兵部尚书难说话,情归无恨继续冷笑:“你不敢?朕看没你不敢的事情了。朕的确是不该派人深入敌国深处,只是朕这支奇兵,怎么叫北燕有了防范?”
原来是此事,兵部侍郎身形一震,“微臣认为此事无疏漏,绝不可能有人泄露军情的。”向来皇帝的命令都是直接下达到领军将士处,过去数年从未有此般情况。
兵部尚书偷眼看了一眼情归无恨身后低头不语的女子,皇上身边最有疑问的,便是北燕贤王。只是她在场,尚书就是心有疑问,也不敢说,就怕皇上更加的愤怒,五十万精兵只是几个短兵相接,就全军覆没。
难保说和这个劳什子北燕贤王无关,侍郎也发现尚书欲言又止,两个人默契的闭嘴,最后双双跪下,不再发一语。
许蝶衣把手里的物事放在书桌上,缓缓的站起,“皇上,此事小王也难逃其疚,毕竟本王不是长圣国之人,又是北燕王爷。”
“与你有什么关系,没女人的事情,一边去。”情归无恨冷哼道,女人就应该在后宫里,郑纱瑜做了十几年王爷,倒是把性子做的野了,居然不肯乖乖的做皇后,等这次找回她来,他一定日夜守着她,不许她再离开他视线半步。
许蝶衣被情归无恨的话呛的一个字说不出来,六国都是女子未尊,在情归无恨这里女子却是成为了不能干涉朝政,怨不得郑纱瑜要离开。
低头应了一个“是”字。嘴角的讥讽却是没人看见。不许女人干政,就不许,现在她就想要郑纱瑜不能回到长圣国,派了不少人出去找,郑纱瑜就像是蒸发了一般,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要做这个长圣国的皇后,凭借她的知识和手段,政权再回到女子的手里不是什么问题。有母帝的襄助,她一定能成事。
心里知晓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已经疑心是她泄密。只要皇帝不信,他们也找不到证据,谁人也不能耐她何。
这个世界是男子孕育子嗣,她还是尽快叫情归无恨揣上她的孩儿,她皇后之位就八九不离十了。
“都滚,滚……无用,庸才……”情归无恨哗啦一下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兵部尚书和侍郎根本不敢回话,听见皇帝叫他们滚,当即如获大赦。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