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听了叶艺兴的话,就说道:“你有把握,就是最好。我相信你做事,历来是心中有数的。”

这时,叶艺兴又对柳叶说道:“我今日到县衙,谨行兄给我看了邸报,有了两个新消息。一个是县试要提前了,估计这几日就要举行了。一个是,陛下要求丈量各地土地,清算兼并土地的行为。”

柳叶听了叶艺兴的话,就说道:“县试提前,倒没关系。我知道你读书的实力,通过县试是没问题的。”

叶艺兴听了柳叶的话,不由笑了,说道:“娘子,你可真信任我,还没考,就觉得我县试一定过?”

柳叶听了叶艺兴的话,就笑了,心中暗想:你是学霸,还天天四更就起来读书,那么的勤奋。有天赋,又努力,谁能和你相比呀?你就是大人口中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你县试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柳叶就对叶艺兴说道:“你当然是一定过了。我就是信不过你,还信不过无心先生吗?无心先生可是名满天下的庆国大儒,你是他的关门弟子,你要是不过,无心先生的脸面往哪搁?要我说,你县试不考第一,都是丢了无心先生的脸面。所以说,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今年龙泉县县试第一的人选了。”

叶艺兴听柳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不由又笑了,说道:“有道是,看破不说破。你这么一说,我要是得不了县试头名,真要找块豆腐撞死了。不过你说的,话糙理不糙。今年的头名,我是势在必得的。县试若拿不了头名,我如何有脸面进京去赶考?那真是丢了我恩师无心先生的脸面了。”

柳叶听了叶艺兴的话,就笑了。

她知道,叶艺兴自视甚高,轻易也不会和人开玩笑。若不是跟她在一起,那是喜欢常年冷峻着脸的。

也只有和她在一起,叶艺兴才常会开心地笑成一朵花。

接着,柳叶又对叶艺兴说道:“县试倒在其次,现在主要是兼并土地的问题,是个大事。你现在常常和谨行兄在一起,若是他开始清算土地问题,难免龙泉县城的世家会盯上你,你自己也要小心。你和谨行兄不同,他出身顶级世家,后台硬着呢。你可是出身于寒微的农家,凡事要自己心里有数,不要只凭着一腔米锪巳耍遭了暗算就不值得了。”

叶艺兴听了柳叶的话,不由十分的感动。

虽然他善于权谋,在仕途上也经历了很多,但是像柳叶这样只是关心他安危的人,恐怕也不多。

至少在这一世,叶艺兴觉得,他内心最亲近的就是身边的柳叶了。

现在,柳叶显然是担心他家世背景单薄,在庆国上下一致瞩目的兼并土地问题上,柳叶不太赞成他当出头鸟,免得惹祸上身。

沉吟了一下,叶艺兴就对柳叶说道:“我知道,我和谨行兄的出身不同。但是你尽可放心,我做事历来稳健,绝不会落下什么把柄。这次查兼并土地的问题,都由谨行兄出头,毕竟他是龙泉县城的一把手,所有的事情都由他来做主,我只是帮他出谋划策罢了。说起来,关于兼并土地的问题,我也是早就关注的。我倒觉得目前这是一个契机,可以由此打破由庆国世家垄断的财富,让百姓从中得到实际的好处,这对于现在处于内忧外患的庆国而言,是件好事。”

“我当然知道是好事,哪朝哪代兼并土地的情况一旦严重,百姓的生活都会很艰难。就是在叶家村,我也知道一些兼并土地的情况。比如说那个曾经来抢亲的胡老爷,他就没少兼并贫民的土地。有时候他的价格给得极低,那和强抢又有什么分别?但是土地问题,是涉及各个世家豪强家产的大事,和去捅动马蜂窝也没什么分别。如果你一旦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就会像马蜂一样蜂拥而至、盯上来,如果你没有做好一切的准备,到时候你恐怕会防不胜防。他们甚至能暗中插手,影响你的县试和进士试,你想清楚了没有?”柳叶再一次把利弊说了出来,她觉得她怎么想的,就应该怎么和叶艺兴说,那样才能很好的沟通。

叶艺兴听了柳叶的话,倒是极为赞叹。

这是他第一次和柳叶认真的讨论朝政,他没想到柳叶看问题冷静又犀利,绝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能比。

而且更为难得的是,叶艺兴觉得柳叶待他以诚,字字发自肺腑,一点儿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观点,这让叶艺兴尤为感动。

因为叶艺兴明白,以柳叶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把他当亲人,是绝不会跟他说这么多心里话的。

叶艺兴心中暗想:人们常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柳叶就是我的知己。我能娶妻如此,此生无憾。

于是,叶艺兴就正色对柳叶说道:“你担心我,我可以理解。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既然敢如此做,就无所畏惧,就是有了万全的打算。我做事,从不谋退身之路,因为我有信心,我会是最后的胜者。古往今来,哪一个触动世家利益的人,都担了十分的风险。那些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世家,就像咬到了骨头的野狗,怎么肯把骨头再吐出来?可我和谨行兄要做的事,就是打断这些野狗的利齿,让他们再不敢随便咬骨头吃。国有国法,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你失忆了,还不知道,当年庆历元年,庆国初建时,江南地带是十室九空,有很多无主的土地。可是现在刚刚到了庆历八年,江南的无地流民就又多了起来,温饱都难以为继。那么多无主土地哪去了?还不是都被世家兼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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