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见他们打斗得跑远了,才在温泉边穿了衣裙,走了上来。

显见刚才叶艺兴是故意借着打斗,把那个男子引走的。

不过,柳叶觉得,叶艺兴本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但是叶艺兴好像是想捉弄那个男子,才用剑刺得他如此狼狈。

柳叶穿好了衣服,就往桃林里他们打斗的地方走去。

刚走进桃林,就见那个青年男子已经跌坐在地上,身上的锦衣也沾满了尘土。

叶艺兴拿着剑,现在他对面,倒是格外的轻松惬意。

柳叶见了这个场面,心中暗笑,但是表面是还是维持着淑女的形象,问叶艺兴:“夫君,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叶艺兴已经看到了柳叶眼神中隐藏的笑意,觉得很是高兴。他和柳叶不用提前演练,就是如此的默契。

于是,叶艺兴就看着怒视着他的青年男子,故意火上浇油的说道:“没什么,遇到一个登徒子,我就顺手教训了他几下。”

“你说谁是登徒子?我可是一向重视礼法的人,从不会做越矩之事。”青年男子气愤地说道。

“还狡辩呢,看起来要再教训一下,才能让他知礼。”叶艺兴调侃地说。

“这位郎君看起来不像不知礼的人,也许该给他个致歉的机会。”柳叶继续配合着叶艺兴说道,立刻就敲定了青年男子是需要道歉的。

青年男子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不由十分的郁闷。

本来他在山中行走,被人平白地打了一顿,就够冤枉的了。结果打人那方的小娘子,还让他道歉,这到哪说理去?

他真是冤屈呀,这对小夫妻看起来年纪轻轻,坑起人来真是一把好手,男的腹黑、女的狡黠。

不过,因为这个青年男子一向也是心思细密之人,他看向柳叶时注意到,柳叶的头发是有些湿的,显然刚从水中出来。

他再一细听,这附近还有潺潺流水声,再联想起他听说的此山多温泉。

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显然这对小夫妻,是女子在温泉洗浴,男子在温泉外蹲守,他恰巧路过,所以被误会打了一顿。

青年男子不由心生懊恼,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流年不利,看来这顿打自己是白挨了。

按照礼法,他确实还要向女方致歉。

想明白这些,因为这个青年男子一向最重礼法,只好拱手,对柳叶说道:“不知者无罪,但是我恰巧路过,还是惊扰了小娘子,还请见谅。”

“这位郎君,不必多礼。我一向宽宏大量,不会计较的。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柳叶继续保持着自己的淑女形象,笑着回答说。

不知为什么,柳叶觉得,叶艺兴看着这个青年男子懊恼冤屈的模样,觉得很开心,有一种整人成功的快乐。

柳叶凭直觉判断,叶艺兴应该认识这个男子,而且好像对这个男子很熟悉。

但是,这个男子好像一点都不认识叶艺兴,这就有点奇怪了。

这时,这个男子注意到叶艺兴穿的是生员的青色襕衫,立刻觉得找到了找回场子的机会。

于是,他就对叶艺兴说道:“看你穿的是生员的襕衫,可是在本县县学里读书?”

叶艺兴已经知道他要找回面子,就继续回答说:“正是。”

那个青年男子听了叶艺兴的话,也顾不得平时注意的世家子弟的涵养,立刻说道:“既然如此,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叶艺兴说道。

“我就是本县新任的县令崔谨行。你今日对我动手,就不怕来日里,在考学上我为难于你吗?”那个青年男子倨傲地说道,颇有些不顾体面,也要拿官威找回场子的样子。

叶艺兴听了崔谨行的话,淡淡一笑,说道:“崔大人家是名门望族,想当年前朝的皇后可不就是崔家人吗?现如今,虽然前朝的崔皇后不在了,但是崔家的荣光,在本朝可一点都没减少。谁不知道,崔家还是代代公卿,家大业大。不过,崔大人这样的家世,竟会到本县来当一个小小的县令,莫不是在京都得罪了什么人,到这里避难来了?若是避难来了,我劝崔大人就不要摆出官威来吓人了,还是踏实本分做人,方为上策。再者,我也听说崔家是最重礼法规矩的,听闻京都的崔谨行,崔郎君是其中楷模。如果说真的是京都的崔郎君,今天这个事情不知者无罪,崔大人又怎么会怪罪我呢?要是在考学上公报私仇,崔大人不就成了那种言行不一致的虚伪小人了?我相信崔大人,当不致如此。”

“当然不致如此,我只是说笑罢了。你千万莫要当真。”崔谨行一边抹着额头的冷汗,一边说道。

他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好厉害呀,竟然了解我的家世底细。我本来只想吓他一吓,找回面子,却被他看穿了,真是好尴尬呀。我崔谨行,虽是出身世家望族,可绝不是纨绔子弟,在考学上为难他,公报私仇的事,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岂是那样一言不合就夺人前程的歹毒之人?那也太不符合我的本心了。不过这个年轻人倒是可造之材,武功了得,口才心智都是上上选,我初来此地,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与他结交,倒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想明白这些,崔谨行就对叶艺兴说道:“今日与你相见,也算有缘。我初来此地,倒是很想结交本地的年少才俊。今日我以一玉佩相赠,他日若想寻我,可以拿这个玉佩做信物,到县衙找我。”

叶艺兴听了崔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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