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是那个屠我阴家主家的阴厉?!你这个恶贼!活着时……无恶不作。死了,竟然还如此嚣张!我爷爷呢?当年你屠灭我主家之时,他老人家是和你同归……于尽的。你现在在这里,我爷爷在哪里?”
没等阴继答话呢,颤颤巍巍地扶着雪飞鹰站立着的阴向晴看着阴厉鬼王满眼的仇恨。
阴厉鬼王眯起眼睛阴森森盯着阴向晴,“你,又是哪个?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本鬼王不敬。”
“祖父,他就是主家阴逢春那个老东西的孙子阴向晴。当年,我们分家屠灭主家之时,他已被寒冰岛的老掌门寒天冷收为弟子。这才让他逃过一命的。”阴继目光阴沉恨恨地斜了阴向晴一眼,对阴厉鬼王说道。
“哦,你原来竟是阴逢春那个老鬼的孙子啊!阴逢春那个废物老鬼做人时,斗不过我。死后做了鬼,也不是本鬼王的对手。在阴间跟本鬼王斗了几十年,他看着实在是伤不到本鬼王丝毫,几年前,便灰溜溜地投胎去了。也是他趁本鬼王分神他顾之时,过桥逃得快。要不然,本鬼王必定就将他灭杀在轮回之路上了。”
满眼不屑地看了阴向晴一眼,阴厉鬼王难得有耐心地对阴向晴说了这一番话,声音中都是得意。
好似不管做人做鬼都能压住身为主家家主的阴逢春一头,是他人生、鬼生最值得夸耀的事情。
听这个阴厉鬼王这般不屑地辱骂他的祖父,阴向晴气得双眼喷火,不禁破口大骂:“阴厉,你这个丧心病狂狠心绝性的畜牲,你们这一脉分家早就违背了阴家仁善传家的祖训,坏事做尽,丧心病狂,主家当年念在同根同源的份上,只是将你们这一枝逐出家族,并没有赶尽杀绝。你们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变本加厉处心积虑屠灭了主家。你们早已不配姓阴!”
“你这个无知的小畜牲!竟敢辱骂本鬼王。什么仁善传家,仁善顶个屁用!你们主家死守着祖训只会令阴家越来越衰败。只有我们分家才会让阴家越来越强大。你们主家整天把仁善挂在嘴边,最终还不是被我们分家给灭了?当年,我若不是被你爷爷那个废物给拉着死在一起,我早就斩草除根宰了你这个跟你爷爷一样愚昧无用的废物了。不过,如今也不晚。今天既然让本鬼王在这里碰上了你,正好一并将你宰了,将你的魂魄带回去抽魂炼魄!你受死吧!”
阴厉鬼王一脸狰狞地将这一番话说完,立刻冲着阴向晴一弹手指,一道黑红色的闪电噼啪暴响着向他劈了过去。
阴向晴的身体中毒已深,已经是强弩之末,对阴厉鬼王这一击完全没有反击之力。他只好拼尽全力在身前凝成一个红色的护罩,将自己和徒弟雪飞鹰罩了起来。
看着那一道闪电霹雳而来,雪飞鹰知道这个护罩极有可能抵挡不住,便飞快地一扭身子,双手抱住自己的师父,把后背朝向了外面。同时,情急之下冲着那边的已经救过他们师徒一次的扬扬和云水君楚雨高声呼喊:“两位恩人侠士,快救命啊!恶鬼要杀好人啦!”
扬扬和云水君楚雨目光冷肃地看着、听着他们阴家人主家、分家人、鬼之间一通的口水交锋,嘴边不禁同时噙上了冷笑。
前前后后听了他们阴家人、鬼这两场对话,他们算是将这个家族的恩怨,以及眼前阴家的每个人、鬼的身份来历都听明白了。
他们两个不禁都在各自的心中感叹,仁善若是没有魄力和智慧手腕儿保驾护航,是很难斗得过没有底线的丧心病狂的。
在很多情况下,对没有底线的恶徒心慈手软,便是对自己的狠绝了。
打蛇不打死,便会反噬其身。阴家主家因为对分家恶人的一念仁慈,该壮士断腕时,没忍心断。只是驱逐了事。最终,养恶为患,导致了自己的灭家之祸。
仁慈,真的要分对象的。
不分对象的仁慈,便是愚善、愚蠢了。
阴家主家之祸,还真是需要善良仁慈的人们好好反思了。
当看到阴厉鬼王说着说着,便对阴向晴痛下杀手之时,其实,两个人都想动手相救的。
只是,还没等出手,便听见了雪飞鹰的那一声呼救。
当即,云水君楚雨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他对这个对师父极具孝心,不离不弃、拼死相护的徒弟雪飞鹰极有好感。
“放心,有我们两个在,哪个恶鬼也伤不了你们这两个好人!”
云水君楚雨一边微笑着说完这话,一边迅速弹指。
一道白光赫赫的闪电瞬时劈向了阴厉鬼王的那道黑红闪电。
两道闪电在距离阴向晴师父一丈远的半空相撞了。
“轰隆隆……砰!”
巨大的雷声震耳欲聋!连空气都被震得颤了几颤。bào zhà处的地面上,立时被劈出了一个丈多深的深坑。一时间,土石飞溅。
令人称奇的是,这么大的动静,离得一丈远处的阴向晴师徒两个,竟然没收到什么波及。
bào zhà之时,他们身前那个摇摇欲坠的红色护罩连颤都没颤几下。更不要提伤到他们了。
惊骇之余,师徒两个对这个谈笑间挥洒若定的白衣青年充满了崇敬和感激。
阴厉鬼王可气坏了!
他目光森森地盯着云水君楚雨和他身边的扬扬看了几眼,手指着扬扬,声音冰冷地问道:“你就是那个掌握着渡魂幡,专门跟我们做对的那个该死的丫头?”
“是我!掌握渡魂幡跟你们做对,没错。但是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