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墨砚的帐篷就在旁边,刚刚事情发生的时候,她都看到了,至于现在才出来,也是为了避免尴尬。
“没你的事,你只要安安心心的给我待嫁就行。”
“哦。”墨砚撇了撇嘴。
方费城从那里离开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方费城的家也是一个帐篷,不及牧景谋所居住的大帐篷,却比赵旻的要好的多。
方费城揉着自己的肚子,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喝下。
“简直是气死我了!这个莽夫,一点情面也不留,害的我在众人面前这么丢脸!”方费城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嘴里气愤的怒骂着。
“砰!…砰!…”一声一声的脚步声,就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大地都仿佛在振动,庞大的阴影慢慢的在向他靠近。
方费城咽了口口水,额头上冒起了虚汗,身子僵直着不敢乱动。
“砰!”大大的一声,一个锅铲拍在了桌子上,弄得杯子里的水荡了荡。
方费城头上虚汗直流,害怕的看着面前人。
那是一个身材臃肿妇人,大象腿,水桶腰,高大的身躯,足足比方费城要大了一倍。
“好你个方费城!竟然还敢躲!”说着,又一锅铲拍了下来。
方费城往左一侧,躲开这要命的锅铲,然后快速的跑到桌子的另一边,警惕的看着大花。
“媳…媳妇,冷静!你冷静!…”
“冷静?你都找小三了,你让我还怎么冷静!我告诉你方费城,有老娘在,这事你想都别想!”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上去,将方费城暴打一顿。
“媳妇…媳妇,媳妇饶命!我错了…媳妇…”
“别打…这是脸!…”
好一阵鸡飞狗跳,帐篷里才平静了下来。
大花警惕的看着方费城,说道:“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隔壁老古说你看上了首领的媳妇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我…”
“咱的!说啊!”
“媳妇,我只是跟首领说不能和墨姑娘成亲。”
“什么?!”大花的声音直接拔高了一个声调,伸出一只手扯住了方费城的耳朵。
“你都阻止人家成婚了,还说没看上人家!”
“媳…媳妇,误会,误会,手下留情,疼!…”方费城的脑袋直跟着大花手扯的方向,想要减轻些痛苦。
“疼?!你还知道疼!你个白眼狼!你难道忘了成亲时你跟老娘说什么了?现在呢?不仅没让老娘过上好日子,还想找小三儿!方费城,你本事真是大了!”大花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还扭了扭,把方费城痛的直哆嗦。
“媳妇,我…我没…”方费城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平时的伶牙利齿通通没用,只能任大花揪着耳朵撒气。
“没什么?”大花放开被她揪的通红的耳朵,大声哭诉起来:“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没嫁个好夫君,日日就知道闲逛,平日里家中的事务样样要我操劳就算了,现在这个负心汉还要找小三,呜呜呜…没天理啊!可怜我家的宝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等着他那狠心的爹爹回来,老天不公!…”
“媳妇…行了啊!”方费城将自己干净的袖子递到大花的面前。
“别哭了,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大花拿起他的袖子,将刚刚流出来的鼻涕眼泪都擦在他的袖子上。
“笑话怎么了?老娘告诉你,你要敢出轨,老娘第一个阉了你!”
“是是是!”方费城见大花总算停下来了,连忙点头。
“对了,媳妇你刚说宝儿怎么了?”
方费城原是楚地人,也算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秀才,后来被人诬陷家破人亡,只留下了他一个人辗转来到那日松。大花的爹爹是那日松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户,方费城一到那日松就被他看中了,给方费城和大花做了亲。大花的爹爹几年前就去世了,现在方费城和大花膝下育有一子,方宝树,年四岁,日子也算是过的安安稳稳。
“病了!你这个做爹的倒是一点都不上心,一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大花说着又用手抹了抹眼泪。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方费城听了,心里也有些急切,连忙站起身来。
“这我咋知道!”
“药呢?用药了吗?”方费城问道。他孑然一身来到这里,最重视的就是他的妻儿了,现在知道他的儿子出了事,怎么不让他心慌。
“没药!”
“我去找首领!”说着,不管不顾就要冲出去。
“回来!”大花叫道,见他没反应,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找什么找?本来我也是打着这个主意的,可你方才惹到了首领,他见你不揍你就不错了,还能把药给你!”
“可我总不能看着宝儿就这样病着吧!”方费城也知道这一层关系,心中忐忑。
“等着吧!等首领气消了再去!”
“这…唉!”方费城皱着眉,无奈的坐了回去。
思来想去,方费城都想不到一个好主意,不由得想起以前生活在楚地时的日子,哪里需要像现在一般为了药和盐这样苦恼。
楚地…
“放了我,我可以许你高官厚禄,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媳妇,你说要是生活在一个有盐,有药,还能吃饱,没有严寒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方费城问道,声音有些飘渺。
听了他的话,大花也不禁生出一丝神往来。“若真有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