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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英语只有初中生的水平,恐怕没办法跟医生沟通,一会儿就拜托你了。”
向暖后来也有在网上跟着视频学英语口语,但毕竟没有专业的指导,所以学得不精,加上不够自信,一会儿见了医生估计也就能打个招呼问个好,更多的就没办法应对了。而且,她听人说过,医学术语最难了,要记的单词也特别多,所以学医的人英语多半都很不错。她这样半桶水都不到的水平,想要跟一名医学专家用英语对话,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放心吧,保准你自己就能应对。”
向暖瞪大眼睛,随即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会you,再难一点的就不会了。”
“你会的,等下你就知道了。”高逸尘也没打算彻底给她解惑,带着她往里走。
向暖跟在他身后,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医院,而是一栋私人别墅。
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内,将他们请进了屋里。
向暖一边跟在高逸尘身后,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屋内的布置。她在玄关的墙上看到了好几幅画,都是他们中国的水墨画,泼墨丹青,浓墨重彩但又别有一番神韵和意境,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终于进入大厅,看到坐在沙发里喝茶的人,向暖这才明白了高逸尘的意思。
对方根本就是中国人!
那是一位老爷爷,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但保养得很好,精神矍铄。此刻他脸上架着金丝边老花镜,一手端着茶一手抓着报纸,看起来十分的悠闲自在,活像闲云野鹤。
“金先生,客人到了。”管家禀告完了,就转身去端茶水了。
向暖走快一步,站在高逸尘身边,跟着他喊了一声:“金老先生,你好,我是向暖。”
金爱国朝他们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报纸,比了比对面的位置。“坐吧。”
向暖挨着高逸尘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正襟危坐,紧张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不过金先生熟悉的口音,还是让她的紧张消散了一些。
管家很快送来了茶水点心和水果,然后又安静地退了下去,从头到尾几乎都没发出什么声响。
向暖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有些好奇。她听说,欧洲的大学是有“管家”这个专业的,一听就很神奇的专业,当然也很实用。
金爱国也是个爽脆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向暖赶紧把包里的牛皮纸袋拿出来,递给他。“这是全部的检查资料,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直接问我。他的情况,我基本都知道,出发前,我还特地去医院跟他的主治医生详细地聊过。”
金爱国点点头,接过牛皮纸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然后一样一样地开始研究。
向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紧张得端着茶杯的手都微微颤抖,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说出一句: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高逸尘注意到她的紧张,侧头看向她,可她半点都没有察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对面的金爱国身上。
医学本来就是一个非常严谨的领域,所以金爱国看得很专注,也很细致,好像要把每一个字每一张图片都掰碎了研究透彻一样。不时的,他还要对向暖提出一些问题。
向暖一一认真回答,字斟句酌,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终于,最后一张拍片结果也看完了。
向暖看到金爱国将东西放下,跟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她刚刚下意识地屏息凝神,差点没把自己给憋坏了。
“所有的资料我都看过了,想了解的情况也基本心里有数。如果没有意外,我大概有三成的把握。”
向暖的身体重重地一震,眼里抑制不住地绽放出光彩,激动得差点儿没蹦起来。以前她什么都不懂,但现在她很清楚:在医学上,尤其是面对疑难杂症的时候,三成的概率已经是很高了。
“金先生,那、我……”她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脑子都是空白的,急着想要表达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太激动。我说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但是你知道的,医学领域是没有绝对的。具体的,我还得见到人才能确定。”
“我知道。我知道。”
即便是这样,那也是一份可喜的希望。至少,他没有说无能为力。
向暖呵呵地笑了几声,眼睛有点湿润。见金爱国和高逸尘都看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脸都有点红了。
离开金爱国的别墅,向暖的心情仍无法平复,恨不能立马就一个筋斗云回到国内,捎上牧野再一个筋斗云回到这里来。
“那个,金先生为什么不肯回国去?他如今是c国人吗?”
“他很早就加入c国国籍了。至于他不肯回国,这里面涉及到一些历史的问题,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们都不是他。但不管怎么说,他既然有三成的把握,让牧野跑一趟也是值得的。”
“那当然。我回去就跟他商量,让他尽快跟上头申请出国就医。”也不知道会不会很麻烦,能不能申请下来……
高逸尘点点头。“上车吧,先回酒店再说。”
“嗯。”
回到酒店,向暖第一件事就是给罗筱柔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婆媳二人在电话里激动了好一阵,既怀揣着希望,又胆战心惊,可终归是好事。
回程的事宜也是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