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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向暖的伤口就不怎么疼了,但还不能出院,倒是可以四处溜达,不再苦逼的整天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杨子君又来了,不过没怎么理会牧野,直接勾着向暖将人带出了病房。
向暖如今面对杨子君的心情实在复杂到了极点,就跟所有的调味料混到一块儿似的。她没办法恨这个人,因为人家根本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她。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牧野心尖上最重要的存在,她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儿。
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可如果杨子君还在牧野的心里占据着谁都无法替代的位置,又怎么可能称得上是过去?
这一刻,向暖真希望自己可以没心没肺一点,反正她是牧太太,牧野也不会跟她提出离婚,她就理所当然地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好了。至于他心里爱着另一个女人这件事,只要不影响自己的生活,那么斤斤计较干什么?这世界上同床异梦的人还少吗?
可无论如何自我催眠,向暖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她就是在意,无比的在意。
记得曾经在书里看到过一句话,当你深爱着一个男人,你绝对无法容忍别的女人在他心里占据哪怕是一丁点的位置!爱一个人,就会想要独占他!
原来,这话都是真的。
向暖不由得苦笑。
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牧野心里有一个叫杨子君的女人,可那时候她虽然介意,但并不会很痛苦,因为那时候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这些年的携手相依让她深深地爱上了牧野,以至于产生了强烈的独占欲,所以今天的她再也无法容忍别人住在他心里,即便那个人是堪称人中龙凤的杨子君!
“嗨,想什么呢?”杨子君一巴掌拍在向暖的肩上。她如今是个病猫,虽然身体在逐渐恢复,但跟以前是不能相比的。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一巴掌拍下去,对她那些战友来说就跟挠痒痒没区别,可落在向暖身上就跟一块石头重重压下来似的,半边肩头都麻痹了。
向暖呲了呲牙,拼命忍着才没叫出声,好一会儿才总算缓了过来。她侧头笑了笑,道:“没。就是觉得在病房里躺了好几天,人都快长霉了。终于可以出来晒晒太阳,感觉整个人都懒懒的,只想找个地方坐着发呆。”
发呆的时候就可以什么都不想,心情也会很平静。
“要不我给你弄个吊床过来?往两棵树上一挂,睡个午觉什么的还真心不错。”
向暖摇摇头。“我可不想一会儿被保安扫地出门。”
“怕什么?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一副女土匪的架势。
向暖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你是不是弄错了身份?你是可是解放军阿姨,不是土匪头子啊!”
“水至清则无鱼,兵匪有时候也可以是一家啊。”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
杨子君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到那坐一会儿吧。”
向暖知道她身体还不太好,以为她感觉到累了,没多想就同意了。
那张石凳就在树底下,树叶繁茂,但也挡不住点点阳光从缝隙间照射下来,落在石凳上就像是洒下了一地的星光。
向暖微微仰起头,视线从树缝间穿过,但很快便让耀眼的阳光给炫花了眼睛,不得不低下头来。
杨子君从兜里掏了一根烟,一手夹着烟一手捏着打火机,侧头问她:“介意吗?”
“不介意。不过,你身体还没康复,抽烟不好吧?要不,你不要点了,闻一闻味道就好了。”
杨子君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将手机揣回裤兜里,把烟叼在嘴角。不时的,她会将烟夹在手指上,模拟吞吐烟雾的动作。
向暖也见过牧野这么做,明明那烟根本没点着,却也能吸得有滋有味。甚至于,他们吸烟时微微眯着眼睛的样子都那么相似。果然是天生一对么?
“向暖,你不高兴。”杨子君突然说道。
什么?
向暖怔了一下,微微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猜不透她这是想说什么。杨子君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那么看着她,一派从容淡定的感觉。
“我……”
“是因为牧野那天晚上救了我吧。”杨子君缓缓地吐出一口并不存在的烟圈。
“不,不是的。”向暖赶忙矢口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虽然不是军人,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我这几天心情是不好,但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有点吓着了。牧野有一次受伤差点丢了性命,我在手术室和重症监护病房外守了几天几夜,差点没吓死。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作为一名特种军人很危险,可那天夜里……我是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受到,死神原来离得这么近,生命原来脆弱得弹指间就能消失无踪……你们这些人,实在太不容易,太伟大了。”
而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你和牧野可以互相掩护,并肩而战。我呢?只能默默地在家里等着,什么都帮不上忙。
“其实也没什么。当你热爱一份事业,为了它,你是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就好像你爱一个人,同样也可以为了他奋不顾身。谈不上多么伟大,只是一种选择,一种信仰而已。”
那你一定也深深地爱着牧野,所以六年前才会为了他奋不顾身吧?
两情相悦的人,是应该长相厮守的。他们曾经不幸缺失了六年,不应该让这份遗憾继续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