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教我变身术。
教完之后,他问我,如果有坏人变成周围人的样子,该怎么办?
那天下午,他抱着我在茶店坐了好几个小时,就为了告诉我,别人走路的时候有什么特点,肌肉蓄力之前的微妙差别。
他从来没有教给佐助这些。
当然了……才七岁的佐助,好像还没有学会变身术。也有可能是这个理由。
佐助对九尾的认识,大概也仅仅限于时不时会和父亲吵架的类似于……宠物一样的存在吧。
佐助啊……
我的弟弟,从小就是个害羞又单纯的好孩子。像一张白纸一样,总是被我捉弄,捉弄多少次都不会怀疑的跑过来。
最近向我问过母亲的事,似乎是因为开始怀疑父亲和那个人的关系……某种程度上,也是误解了。
过去这样问过父亲,难道他不担心别人的流言蜚语诋毁四代么?这当然是个隐晦的说法,我并不是担心四代而问的。
而父亲当然也明白。
他看着我:“我只担心你们。”
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有着足够的底气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当然,佐助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非议,甚至在别人的言谈中,无论是成为了九尾容器的我的父亲,还是保护村子的英雄。
雨声里,忽然传来别有的波动。
我睁开眼,望着混沌的黑夜。
有个男人扛着把巨大的裹着绷带的刀,走过来。有一张让人难以忘记、特点鲜明的脸,他朝我咧开嘴笑了。
我镇定的看着他。
“果然,写轮眼啊。”男人得意的说:“跟我来吧。”
我今年十三岁,很快就会成为s级叛忍。
父亲说,为了增加我的威慑力,打算在通缉令上表明ss级别,这样在晓之中,我的履历也看的过去。
“但是……”
“罪名不用担心。”父亲说:“大蛇丸也在其中,你要小心他窥伺你的写轮眼……也不必急着给我情报,其中赤砂之蝎和我有联系,真的有意外,也可以使用。”
我记下了这个信息,顿了顿,说道:“父亲,为什么当初,你要在村子以外建立组织呢?”
父亲原本看着地图,闻言忽然收回了目光,有趣的看着我。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背叛木叶吧。”
“……您可以换个说法。”
“这样的说法就很不错。简单的说,我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实现的目标,只能通过那种手段才有实现的可能。”
“真是自私的说法。”
“这不是自私,是傲慢。”他纠正我。
我屏住了呼吸。
他慢慢说了下去:“你连这一点也很像我。虽然很强大,也愿意承认有的人很强,但是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就不会和别人分担,近在眼前的人,也会情不自禁的认为需要保护……这种想法,和那时候的我一样。”
“近在眼前的人……是四代大人么?”我情不自禁的问道。
是明知故问,我知道。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带着一点点轻松:“不是你想要的回答吧。”
“因为我才十三岁。”我认真的看着他:“还说谈论梦想和正义的年龄。”
问题总是接二连三的出现。
虽然这一天迟早要到来的,但是佐助意识到谈恋爱是一男一女之间发生的比较多的时候,意识到母亲的重要性的时候,我已经是半只脚踏在离开木叶的日程规划上了。
为了营造足够的罪名,父亲煞费苦心的研究很久的卷宗,结果佐助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流言。
说来讽刺,最开始父亲为了掩饰和四代火影之间的关系,放出了人柱力需要火影大人亲自照管的流言。而相信了流言的佐助,搞不好误认为两人之间额关系其实是伪装的温和,脑袋里一团浆糊了也说不定。
然后就是那天的事了。
“宇智波鼬居然杀了xxx成为ss级叛忍”,听到别人这么议论,然后追出来又被我打晕。
愚蠢的弟弟啊……
即将成为叛忍的前夕、十三岁额我愉悦的微笑起来。
雨渐渐小了。
青蒙蒙的烟灰一样的雨中,鬼鲛向蜿蜿蜒蜒台阶的尽头、那若隐若现的寺庙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