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兴国眯着眼四下打量着如意楼,这三层高的楼房在这一遍平房中显得那样显眼,这楼房就象这院子一样古老,展翅的飞掾上的神兽已经有些残缺,高踞的怪兽上有鸟留下的痕迹,门窗上有蛛网和尘土,阳光将所有衰老都展露无遗。
可葛兴国却无法有优越,大院那崭新宽敞的楼房,进出着各种轿车,纪律严明,透着勃勃生机的院子,好像在陈旧的楼房面前没有那么优越。
他们很快注意到小八,小八在边上既不走也不过来,就在边上看着。猴子冲小八招招手,让他过来,可小八没有动,葛兴国站起来走过去。
“你要有事的话就去忙你的,我们在等,你放心,我们保证吵闹。”葛兴国说。
小八摇摇头,猴子在边上调侃道:“葛兴国,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那是怕我们偷东西呢。”
小八淡淡的说:“没人在敢到楚家大院偷东西。”
这话口气大,就算在大院里也没人敢放这样的话。猴子楞住了就拉下脸来,小八又补充了句:“也没人敢在楚家大院挑事,小子,别不信,就你这身板,刚才狗子就能收拾了。”
“就那小屁孩?”猴子根本不信,那小孩看上去也不强壮,年岁也不大,还没他高,敢跟他叫板。
葛兴国连忙喝足猴子,小八只是冷淡的扫了猴子一眼:“别不信,要不待会,我把他叫来,你们秤量秤量。”
“行啊。”猴子刚开口,葛兴国忍不住呵斥道:“猴子,我们是来玩的,是客人!”然后歉意的对小八说:“对不起,对不起,他叫猴子,就是好动,别跟他一般见识。”
猴子也就是嘴犟,真要动手还是不敢,在楚家大院欺负楚家人,这激怒了楚明秋,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小八淡淡的笑笑:“也没什么,这府里经常玩这个,狗子挺喜欢收拾人的。”
葛兴国有些无奈,他有点不明白,这小八对他们的仇视是从那来的,不但小八,这一路过来,胡同里的孩子看他们的眼光都带着冷漠和仇视。
他葛兴国在大院里也算一号人物,可他从没参与过和胡同的斗殴,也很少到胡同里来,整天要么在家看书要么在警卫过集体生活,出大院的机会都比较少。
“你对我有意见?”葛兴国单刀直入的问道,小八摇摇头:“没意见,就是瞧不惯,你们这些大院的,牛哄哄的,到那都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葛兴国默然不语,小八的指责没有错,大院子弟是有这个毛病,小八又说:“你们住好的,穿好的,有特殊供给,就算上的学校,也比我们大多数人好。”
“你们这还差啊?”葛兴国不服气的反击道,小八淡淡的摇头:“这是楚家,我不姓楚,我父母双亡,是公公把我收留在这的。我爸爸活着的时候,住在大杂院里,一个小院子,住了五家人。”
“是啊,这院子就大。”葛兴国看着这四周,小八冷冷的瞧着他:“我爸死后,我在这住四年了,六爷六奶奶,待我跟亲生儿子一样,这里也是我的家。”
葛兴国再度沉默,小八冷漠的盯着他:“还别说我没告诉你,这里不仅仅是公公的家,也不仅仅是我的家,这一带胡同里的很多兄弟都把这视为家,所以,没人敢在这出货,没人敢在这挑事。”
猴子还不服气,委员连忙拉住他,葛兴国说:“我们是来看公公的,没人想在这挑事,我们这些人有各种毛病,可没有手脚不干净的。”
小八轻轻嗯了声忽然问道:“朱洪也是你们同学吧,上周他也来过。”
葛兴国不太明白的点点头,小八又说:“公公从没在家里说过学校的事,我们对他的同学知道也不多,你们怎么忽然一下全上家来了,公公是不是在学校犯什么事了?”
葛兴国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今天是顺路,公公在学校挺好。”
小八说:“公公是我们的兄弟,他把心掏给了兄弟们,兄弟们也就把心掏给了他,若他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我们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话隐隐有警告之意,葛兴国在心里苦笑,以楚明秋的学识才干在学校不收拾人就谢天谢地了,谁还敢欺负他,莫顾澹想,被他踩成一摊稀泥,孟晓丹刚探个头,就被他敲回去了;现在班上的同学谁还敢轻易出手对付他?
“当然,想要欺负他也没那么容易。”小八又补充道。
葛兴国干笑两声,他知道这是小八在警告他们,他有点纳闷,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至少他认为,在班上还没人敢公然对付楚明秋。
他们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看见楚明秋送古震出来,俩人看到外面的人群都不由楞了下,楚明秋很快恢复镇定,告诉古震是他的同学。
葛兴国看着楚明秋恭恭敬敬的将古震送走,那神情比对学校任何老师都恭敬,心里对这老师有些好奇。
楚明秋很快回来,他是既高兴又满肚子纳闷,这些家伙怎么来了?他们不是在学校军训吗?
葛兴国给他解释后,楚明秋稍稍明白了,将他们让进如意楼,葛兴国再抬头小八已经不见了。
“这就是你的书房啊?”委员张嘴结舌的四下打量着如意楼,王少钦也张望着,试探着朝里面看,随即被里面堆积如山的书给震惊了。
别看他们都是高富帅,可这个时代的高富帅家里并不没有多少书,王少钦父亲是局长,参加革命以前斗大的字认不了一箩筐,还是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