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看着门上的对联,轻笑了一声,这是未来岳父考验他的才学呢。
萧珩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这时门后走出一个小厮,手里拿着纸笔,看上去还有一点滑稽。
小厮大大方方的出来,对萧珩恭敬道:“世子爷小等一会儿,小的拿着东西去给我家侯爷过目。”
萧珩点头应下。
小厮走到外院,将纸给了安平侯让他过目。
安平侯看了一会儿,面上似是有些激动,又拿起纸笔抄卷了一份,才将手中的纸递给了下面后者的小厮。
“先把大门打开,将宁王世子迎过来,再将这张纸送给三小姐过目。”
待小厮离开安平侯才将手上的另一张纸拿出来继续琢磨,口中还不时的发出赞叹声。
萧珩走到外院,第二关便是“武”。
萧珩刚踏进侯府的大门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现在的侯府,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
果不其然,他刚向前踏出一步便有一个木桩袭来。
木桩上还夹带着风,发出“呜呜”的响声,威势是极猛地。
但是这种东西也不过是看着比较恐怖罢了。
萧珩毕竟从小就开始习武,哪怕是废柴现在也不弱了,何况萧珩从来都不是什么废柴。
萧珩一个转身就避开了挥过来木桩,右臂后挥,当右臂和木桩接触的那一霎那,那原本粗壮顿时四散开来。
小厮们都看的目瞪口呆,赶紧上去禀报安平侯。
萧珩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想着赶紧去见清溪。
但是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从树后走出,说了一句佛语。
“阿弥陀佛。”
来认识一个面如冠玉的和尚,看着便是法象庄严,给人一种清风朗月的感觉。
正是明净。
萧珩看着眼前的和尚只觉得面善的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而此时的明净也在看眼前的萧珩,很久不见的顾攸宁。
君子攸宁,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眼前的萧珩正如那句话一样,看上去玉树临风,温瑞如玉,让人见了忍不住叹上一句: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明净打量着眼前这个与前世差不多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苍凉。
前世就是这样,眼前这个男子在边关保家卫国,而伊水就在旁边陪着。
两个人就是这样的不离不弃,顾攸宁当时脸上也是挂着这种笑容,如今物是人非,只有他们两个的情谊不变。
自己还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明净笑了笑,如水光波动。
“施主,我便是这第三关了。”
萧珩眸光冷淡,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
两个人对立许久,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缠在了一处。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缠着,看不清身形,看的人眼花缭乱。
两个人难舍难分,不分上下。
当众人再去看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定定的停下了,萧珩的袖子口处裂了一个口子,而明净的佛珠也已经裂开。
明净定定的看了一眼地上滚着的珠子,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似是有了水光。
他还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这串佛珠既代表着他的执念,也是他与伊水的缘分。
如今佛珠断了,他的尘缘也该了了。
明净勾了勾嘴角,“恭喜宁王世子,这一关,便是过了。”
萧珩也勾了勾唇角,朝明净行了一个佛礼,倒是没有说什么,嘴角勾着笑容就离开了。
明净也勾唇笑了笑,眼睛亮如明星,一颗眼泪更是透彻。
只是早就已经没人再注意他。
萧珩就站在外院,等他的准世子妃出来。
清溪在看到那个下联的时候就已经在苦苦的等待着她的心上人了。
她的心上人比她想象中的厉害。
清溪没有穿的很喜庆,穿的也不过是平常的服饰,但是就是能够让人觉出不同来。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在感叹,果然订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
朝月有些不解,“为什么小姐定了亲就不一样了啊?”
一旁的婆子笑眯眯的解释道:“这女属阴,男属阳,这订婚了之后啊,自然就会阴阳互补。”
另一个婆子也笑眯眯的接道:“可不是嘛,现在还不过是订婚,等结婚之后阴阳互补的好处就更是明显了!”
一旁单纯的朝月:……
我为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话又说回来,萧珩好不容易接到了自己的准世子妃,自然是一刻都不耽搁。
萧珩从身后的小厮那里拿出一个帷帽,盖在清溪的头上,笑了笑:“我的世子妃,跟我走吧。”
清溪虽然不知道萧珩给的这个帷帽是什么意思,但是因为是萧珩,所以她很自然的便顺从了。
到了侯府门口,清溪就知道自己头上盖得这个帷帽是什么意思了。
侯府门前空荡荡的,就是有一匹马,看上去很是凄凉。
按照南阙这边的习俗,夫家那里派来的马车代表着对这个未过门的女子的看重。
马车越豪华,自然就是越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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