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揽紧了这只依人的小鸟儿安慰她,问道:“你那四个丫头可靠么,可能会是老妖的耳目?”
若紫姬摇摇头道:“不会。我们相处亲如姐妹,我没从对她们发过脾气,已所不欲勿施与人,她们跟着我是全登仙教中最幸福的人,比我都要幸福。有错事了,都是我替她们扛着,从不委屈她们,让她们受罚。加上她们亦是玉女献瓜的陪葬品,此番若能逃出生天,她们就真正的自由了,而妾身……”
文宗轻怜蜜爱的安慰道:“好若紫,你放心,距离阴毒母毒的发作,尚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的时间内,我纵不能剿灭登仙教,亦要在登仙教手中为你夺得压制母毒的解药。必不让你早早的就香消玉殒,不然,为夫的后半生,岂不自责与孤寂至死。”
“能得郎君一诺,妾身顿时有了继续生存下来的动力。郎君,我们回去吧,妾身已等不及了。”
二人相依相偎,再度返回。明石姬等四女都在阁外练习乐曲,见他们回来,立时微笑着迎上来。看若紫姬娇脸含春,谁都知道今夜这登仙花后,要在这幻界之中,与这名英伟可爱的良人共赴巫山寻梦去了!
原是为了教中的利益,现在却是为了能够脱离生天,得享自由。跟随了十数年的若紫姬就要嫁人为妇,要chū_yè开采,四女十分兴奋。她们虽然看不到好戏,却保证能够听个真切。除了由她们伺候他们沐浴更衣,事后的节目更刺激心荡的很呢。
在为扶桑贵要玉女献瓜之礼的预习中,她们是充当要角,做为陪献使女,亦要献瓜被吸食了精气神去。红颜转瞬成白发,苟延残喘盼速亡。那种绝望的滋味不问可知。
不料人之福祸无常,新郎由白发老翁陡然着换上了年仅三十的英雄汉,即令她们为小姐庆幸,也为她们自己庆幸。容颜不改,性命得保。不再是他人所眷养的金丝雀,坛中花,欲摧则摧,欲折就折。有了能够掌控自身命运的大好良机,苦与乐,安与危皆由已心,四女高兴的几欲发狂。
现在若紫姬正在悄悄的交待道:“今夜过后,姑娘就是有主的人了,你们一起跟我走。从此天大地大,海阔天空,日后更得自由之身,放任身心到处飞翔,四处游荡。”
四女跪地低声拜道:“多谢小姐大恩德。”
明石姬立即领着三女离去,准备沐浴的器具与物品。
文宗进入室中,再次谨慎的打量这阁中的事物。在这座“紫式部阁”外,早已仔细观察过,此阁形状像极了扶桑影视中的古楼阁形象,风铃鸣声,下设外廊短栏,栏底座高起半尺,以防雨水或是湿气。
门下一坎彩绘,古典雅致似雕如刻。室内外围分五间小室。以丝窗为骨架,分隔内外。本是通窗之地,现在已将三层里外掩合。花色各自不同,现在正是樱花正红时,精绘百美游春图。
中间吊得是三层圆帏,簇成花蕊状,内设一座淡紫色的圆床。底下是暗红色的地毯,床不高,离地不过尺许,顶中心吊有薄薄的晶状宫灯,上下高低,数十盏相叠相连,向外分张。云罗明帐高悬,更垂以彩幔香囊。
内面看了大吃一惊,乃是细绘的男女合欢图,暗合二十四节气花信屏风。画得是栩栩如生,表情似活,写实写意,彷佛就要脱屏而出。令文宗看得脸红气促,急忙离开。
进门的小室,是厅堂右间的餐厅。内设一几,几上放有食盒、酒具、茶具。左间是衣帽间,箱架之中男女有别。最后两间是浴房,花散里与末摘花正在安放架设扶桑大浴桶。
男女各一只,男用的是只大长椭圆桶,女用的小桶是套在大桶之中,桶中还有小红漆马桶,两只两面桶台套在一起,桶中浴具整合一起,浴巾、香精、沐浴露无不齐备。
各种精巧实用的东西收起来合盛于大浴桶中,这是旅行时最方便不过,而又不占空间的精巧设计。大浴桶外有长方形的小箱,那箱盖里面装设一个大长镜,整体无废物。扶桑人的确是心思灵巧,各种享乐之物应有尽有。
浴桶上还有靠背,下有脚垫,小箱中尚有四只小折合坐凳,以备丫头婢女给修脚之用。还有一辆电池小水车正在向里提放热水。
若紫姬娇笑一声叫道:“请郎君入衣室更衣,热水已然打点齐备。由明石姬侍候郎君,胧月夜来帮我。花散里与末摘花在外间警卫。”
文宗颇不自在的笑道:“不必明石姑娘侍候,还是我自己来吧。”
若紫姬抚嘴笑道:“宗郎,入乡随俗,这是咱们家的规矩,委屈点吧。你若不想偷嘴吃,便让她服侍你。否则嘛,便是心中有鬼。”
明石姬的娇容早已飞红,笑着道:“主子爷随婢子来吧,让婢子也沾些新郎官的喜气!”
说着,“咯咯咯”的笑着来扯文宗的衣角,文宗只得叹口气,一副十分不情愿,勉为其难的样子,跟她进入到更衣室内。其实心中正偷着乐,没想到这种腐朽的封建生活,今日自已也享受到了。
好像扶桑的女孩在出嫁前,就会给自已的父亲洗次澡。这五女的父母都不知,此番就改给新郎官洗澡了。
文宗坐在一张折凳上,由明石姬脱鞋,文宗汗脚,已有好几天没有换鞋了,顿时一股子臭气冲出,熏得明石姬在灯影下小瑶鼻皱起。
明姬石长这么大,还从没真正的碰过一个男人呢。女孩儿们在一起都是香香的,一生也不知晓男人们会有这么臭的一双大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