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小姐你是在金窝窝里呆惯了,觉得十两不算什么。可二十笔十两,就是二百两银子,若是要不回来账,我们一个月就白忙活了,连伙计们的工钱都发不起。”
离盏自然知道,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孙察懒惯了,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现下每个月只赚二百两银子,他便拿二百两银子来比较,这样一算,自然是进出持平,一毛不赚的。
可他没想过,现在是她来接手西铺,以她的本事,那些个重病大病,很多都不再话下。
名义上是借钱给老百姓治病,其实上是给盏林药局讨个声誉。
每个重病赊账的人,都会张榜在药局门外,西面都是穷人,盼着能赊账的人多,定会时时刻刻关注着这张榜,并且会监督药局收整的是不是重病的人。
关注的人多,一旦这些重病的人被治愈,那知道的人肯定也多。
不说这二十个人通通能治愈,就是其中十个人能活过来,盏林药局也会声名大噪。
到时候慕名而来的,哪里止西面的穷人?
倘若能引来南北东的客人,那他们便不用再面临赊账不赊账的问题,药堂就彻底不愁优质的客源了。
客源一广,她便可以充分发挥红手镯的作用,从中大量取药,谋取利益。
至于赊账的数目,是离盏精心考量过的。
要彻底改变诸人对盏林药局的看法,就得大手笔砸出去,让越多的人知道,让越多的人认可才行。
一个月容赊二白两银子,刚刚能和现在的收益持平,是她能力能允许的最大收笔。
就算此事一时不见效益,小兰院也还有些家底可以应付这些人的工钱。
孙察的工钱一个月三十两,再加上小二的,后堂煎药的,采药运药的,一个月也才六十两。
她盘算过自己手头的银子,节俭一些,可以应付整整一年。
再说了,如果不见好,她六个月之后可以随时停下这个方案,另想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