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死了,他夫人怎么办,儿女又如何承受得住?
离盏连忙探了他的鼻息,又摸他脖子上的脉搏,两处都虚得很。正准备细看他身上的伤势,人群里忽然落下一道呵斥,“你区区一个小医女,没有把握就不要乱动林大人!”
抬头,霁月公主正恶恶的盯住她。
一旁有人附和道:“是啊,伤得这样重,还是等太医来吧。”
还有人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瞥着她,“男女授受不亲,你一小医女不当如此冒犯林大人。”
离盏很气。
她索性回头,直接冲到皇上跟前,郑重叩拜。
“禀皇上,草民离盏是药局的医女,略懂医术。林大人浑身被咬了十几处伤口,最最致命的是大腿处的大动脉破了,流血过多,人已经昏迷,再不止血,就来不及了!如果皇上同意,民女愿意暂且应急,等太医赶来再交手不迟。”
皇上慎思着。
众人对她的话觉得奇怪:“什么大动脉不大动脉的,大动脉是什么?”
顾牙月打马上前,拉着皇上的袖子道:“父皇,不能把这些人的性命轻易交给这小医女。您是不知道,这小医女治病救人的法子十分奇怪,以前是在乡下治治那些乡民,以毒为药,人送诨名鬼医。”
“鬼医?”诸人听了十分惊愕。
“据说她小时候就拿病人开膛破肚,把人给治死了,这才被离家赶到了乡下去养。”
“有这种事?”皇上很宠顾牙月,听顾牙月这么一说,惊讶的问祁王。
顾扶威咳嗽了一下,敛着睫正在想着能帮她解释的话,她却抢了个先,
“公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时候的那桩命案,实乃离府恶毒的主母所为,草民当时人小,被人构陷不知反驳,送去了乡下十年未归。但如今回了京城,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京兆尹大人早已还了草民清白。否则草民也不可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此处。
至于以毒用药,剑走偏锋,草民愚见,以为凡是能治好人的方子,无论是毒是药,那都是副好方子。公主殿下没有学过歧黄之术,其间道理可能一时难懂,但有句话,殿下应该熟知。‘是药三分毒。’毒本就是药,药本就是毒,具体要看大夫怎么用了。只要用对症,毒就是药,若是不对症,药即是毒。学医之大忌,就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实在害人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