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来的小麻雀?”司徒渊一手提着凤钰,一手托着下巴,做沉思状。
“叽叽!”凤钰只会发出简单的鸟语声。
“嗯,看你一只小雏鸟无依无靠,我就收下你了,等把你养大,再放了你。”司徒渊自作主张就决定收下了这个小雏鸟,第一次见这个小家伙,甚是合眼缘。
司徒渊第一次正眼瞧起了这个家伙,这只小鸟长得很是特别,他见过许多灵兽家宠,这小鸟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这雏鸟羽翼还未长出,只有一身金色的小绒毛,将身子缩在一起,成了个小毛球。
金色?司徒渊在脑海中思索有什么鸟类是这种样子,最后还是没有得出结论。
“算了,你就跟着我混吧。”司徒渊摸了摸凤钰小小的脑袋,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笑意。
刚破壳的凤钰表示看呆了,自家娘亲……还真是好看。
凤钰跟着司徒渊回去了,这次司徒渊来寻宝是司徒渊家族的一次考核,司徒家族人丁兴旺,司徒渊只是庶出,在家族中并没什么地位。
而这丘泽,传闻有巨宝,所以便让司徒家的年轻人们来这儿探险寻宝,其实虽未严明,但是大家都知道,只要能找到传说中的巨宝,就能成为司徒家的继承人。
“阿渊,你说你平时瞎玩也就算了,你在这丘泽还捡回来一只来历不明的鸟,也是本事!”司徒剑看了看司徒渊抱在怀里的凤钰,心里一阵嫌弃。
这怪鸟刚来的时候还没有拳头大,但现在才过了几日,这怪鸟长得都快比上婴孩大小了,而且更加让人吃惊的是,这怪鸟的食量是真大,他们带出来的口粮也不多,再闹下去,怕是还没寻到宝,先饿死在这儿了。
“大哥,它还只是只雏鸟,你别动气。”司徒剑是司徒渊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司徒家家主嫡出的孩子,司徒渊一向不敢跟大哥叫板。
“是啊,不知你哪儿捡来的野鸟,这么奇怪!”司徒家的一众表亲,也是跟着司徒青附和起来。
他们都知道司徒剑和司徒渊在司徒家的地位是什么,虽说这次寻宝是考核,但是他们都明白,不出意外,这司徒家主的位子注定是司徒剑的。
“阿渊,你就把这只鸟给扔了吧。”司徒剑劝道。
“不行,它还只是个孩子!”司徒渊倔脾气上来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觉得凤钰是只有灵气的雏鸟,它不是一般的禽鸟,养久了,他竟真将它看成一个孩子。
“孩子?哈哈哈!”众人大笑,“我看是阿渊你傻了吧,你将一只鸟当孩子,那它会当你是娘亲嘛?哈哈哈!”
在众人的哄笑中,司徒渊涨红了脸,他嘴笨,不会争辩什么,而凤钰知道那群人是在争论自己,便立刻缩在了司徒渊怀里。
“阿渊别闹了,你将它丢了,若是你想要养鸟禽,我们离开丘泽后,就送你一只。”司徒剑毕竟是大哥,所以修养也是极好的,他没有和众人一样取笑司徒渊。
“不!”司徒渊摇了摇头,这次他很坚定。
“那么,你就带着这怪鸟先回去吧!”司徒剑没办法,只好先让司徒渊离开,他总觉得这怪鸟不祥。
“我……”司徒渊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是他还没说话,就已被众人的声音止了回去。
“是啊,你回去吧。在家安稳待着也好!”那群人只会顺着司徒剑的话说。
司徒渊心中委屈,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在司徒家的话语权从来都不重。今日,他也只能妥协。
司徒渊走的时候是半夜,一人一鸟一包袱就这么离开了。
“大哥,你说阿渊一个人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司徒家的一个小表亲偷偷跟司徒剑聊了起来。
“他这么大人了,一个人回家还能有什么危险?”司徒剑看着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司徒渊,心里也不怎么担心,语气也是平静非常。
如果,他能知难而退也是好事,虽然他从未将他当做是对手,司徒家主之位是他的,而阿茹也应当是他的。
司徒剑本以为司徒渊会带着怪鸟乖乖回去,没想到他却是向着丘泽深处走去了。
丘泽本就荒芜,半夜的丘泽更是处处透着诡异,而司徒渊寻了一处山洞住下,在洞内燃了篝火,看着明灭不定的篝火,更是愁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自己争不过司徒剑,他不奢望家主之位,只是阿茹……
司徒渊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的平整的宣纸,纸张缓缓铺开,一个温婉女子的形象慢慢展现在凤钰眼中。
这个姐姐……可真是……不好看。
作为凤族,一直是以羽毛的鲜艳程度还有丰厚程度来衡量的,这姐姐看着就营养不良的样子,身上连根羽毛都没有。凤钰觉得司徒渊好看,也只是因为她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司徒渊,破壳那第一眼的印象注定了她对司徒渊的偏爱。
“小麻雀,你说她会记得我吗?”司徒渊用手指了指画像上的人,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个腼腆羞涩的笑。
第一次见宁茹的时候,是在各大家族聚会上,那时候的宁茹站在人群中,那淡然超脱的气质,只一眼,他就念念不忘。
她是宁家大小姐,而他只是司徒家二公子,还是庶出,他自知他和她有着云泥之别,不敢逾越,而当大哥意气风发的走向宁茹,牵着她的手落座的时候,他只能低下头。
可宁茹的样貌早已印在他的脑海,于是他回去之后便立刻提笔作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