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既然你把身体借给了我,让我轻易拥有你的一切,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活的漂漂亮亮的!
裙边的手慢慢的握紧,眼中也渐渐被坚毅的神色布满。
“娘亲?”小正太不知道她为什么短短一炷香之间神情变换却好似几个人一般,虽然不在捂着头,看起来却还是令人十分担忧。
南笙闻言转头,摸了摸小正太的头,将他搂进怀里。
“哎哎哎,我的小少爷哟,你快下来,小姐身体还虚着呢,仔细别撞着小姐的伤口了。夫人你快来看看小姐。”再看到紧张兮兮的丫鬟水杉,南笙从心底生出亲切感来。
南笙的语气也不由的放柔,“水杉,我没事。”
水杉把小正太抱到了一边,嘴里不依不饶的嘟囔,“哪能你说没事就没事的,你都不知道,那天你一身伤躺在府门口有多吓人,你可是躺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
南笙没有去听她怨对的碎碎念,而是抬头看向跟着水杉一起进来的美貌妇人。比起大夫人她显得年轻很多,一身剪裁很好的湖绿袄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更加诱人,一双明如秋湖的眼,两弯黛色的柳眉,略略着红的唇。
真真是明艳动人又清秀端庄。
看到了她才知道南笙的美貌是继承于何人。
“娘。”南笙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南笙的娘姓卫,单名一个覃字。人一直是淡淡的,对南笙也不像其他母亲一样,或严厉或溺爱,好像相夫教子只是完成一个任务,例行公事一样的问话,恰到好处的关切,似乎有一把慈母的尺子衡量着,永远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令南笙难以去肆无忌惮的亲近这本该最亲近的人。
想到这里南笙不禁有几分唏嘘,说是独女,不说捧在手心吧,这日子实在谈不上多滋润,跟自己妈妈都生分。
这样想着连卫氏和她说话都没听见。
卫氏也不恼,拉过南笙的手,缓缓地渡过自己的灵力,南笙只觉得一阵温暖之气顺着卫氏的手传遍自己的身体。
卫氏习的也是水灵力,但不同于大夫人的霸道,而像是润物无声的春雨,使人如沐春风,南笙只觉得周身寒气一下子驱散了,“看着没什么大碍,笙儿可有哪里不适?”
南笙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酸痛感也消失了,“没有了,多谢娘。”
卫氏淡淡的应了声,语调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起伏,嘴里即使一直说着关怀的话,语气也是温温柔柔,可面上始终是那副表情,看不出她的担心和爱护。
“头还疼吗?”南笙摇了摇头。
卫氏也就不说话了,垂眸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杉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吐着苦水,“夫人,你是没看到大夫人那个凶狠的样子,小姐本来身体就不好她还……”
卫氏听着略微点了点头,“大夫人一直如此,不必太在意。”
南笙觉得无趣,招了招手示意水杉把小正太抱过来,捏着小正太肉嘟嘟的脸,南笙才觉得烦闷的心情有了一些好转。
族长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副和乐的场面,伸手抱起了趴在床边的小娃娃,笑道,“这就是笙丫头带回来的孩子?起了个什么名儿?。”
“没起呢,这辈头一个还是请爷爷赐名吧。”听着南笙这俏皮话,老者从昨晚绷到今天的脸才放松下来笑了一笑,捏了捏小正太的嫩脸。
小正太毫不怕生的盯着老者看,脆生生的喊了句,“太姥爷!”
“哟,这孩子真是乖巧。”族长被哄的喜笑颜开,捏了捏小正太的脸,沉吟片刻,方道,“南亦延。不亦说乎的亦,延绵的延。如何?”
南笙第一个拍手称好,“爷爷取的名字自然好啦。”
“笙丫头好生修养吧,谁再欺负你就和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族长看着恢复活力的南笙,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好。”
……
因了族长的命令,大夫人再也没来找过她的麻烦,她就待在听风院修养,偶尔在听风院周围散散步。
这日阳光正明媚,南笙逛着逛着就走到了花园里。南亦延也跟着后面,拉着南笙的裙摆,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仲秋时节金菊开的正好,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菊花淡淡的幽香,南笙俯下身想凑近看看。
一道温润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笙儿……”
南笙这才抬头看,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站在院子门口,温情脉脉地看着她,缓步朝她走来。
这男子,是司徒青!脑海里马上出现关于他的信息--是这幅身子原来的主人的青梅竹马。
记忆中这美男似乎是对原来的南笙有意思,小时候还说要娶她,只是现在,带着不知道谁的孩子回到南家……
此时南笙心中竟生出一丝尴尬,对着司徒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司徒青也只是看着她,和她旁边的南亦延,一言不发。眼睑半垂着,也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我听闻你回来了就赶来看你。”迟疑了好久,司徒青才说出这句话。“这三年你还好吗?这孩子……”
南笙对孩子的问题避而不答,知道司徒青想听到的是什么答案,但她毕竟失了那段记忆,根本说不清楚。
只是苦涩的摇了摇头,顾左而言他,“我不清楚……这三年的记忆,凭空消失了。”
司徒青心中有些惊讶,好端端地就走失了,这记忆也无端消失,是真的消失,还是经历了什么事,不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