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杉也不理他,只是径直将手中的衣服扔在耶律齐的身边,一脸嫌弃的看着耶律齐身上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耶律齐这才顺着水杉的眼神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衣服确实残破的可以,有刀剑划破的痕迹,有磨痕,有泥点,也遍布着血迹,早已经被撕裂的不成样子,甚至连本来的颜色都难以分辨出来。
要不是因为……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耶律齐狠狠的想,不自觉又攥紧了手中的瓷瓶,那温凉的触感一直从手心延伸到心里。
那股凉意提醒着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现在这窘迫的境地。
水杉看到耶律齐一直紧紧的抓着手上的药,却迟迟没有吃下去,终于是忍不住说了:“这可是小姐炼制的上好的丹药,平常人千金难求。你竟然当成毒药一样忌惮。我说你,不识好歹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度?”
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花钱买这么个奴隶,又是送药又是买赶紧衣服的,就这还只能换来别人怀疑的眼神,到底是图什么啊。
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轻轻叹一口气,水杉也不再看他,只是示意小二将外面水桶搬进来,于是就出去了。
耶律齐想起刚才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心中不爽,好歹他也是身份不凡的,不过是个侍女,竟然嫌弃他。
不过刚刚那个女人说什么来着……小姐炼制的丹药!
炼制……的丹药!
刚才那个女人是炼丹师?!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耶律齐有点儿不可置信,将手中的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拿出来,闻了一下,有淡淡的清香。和之前见过上好的疗伤药有点儿像,只是色泽更加好,香味更加浓郁罢了。
这种丹药他记得,的确是很贵的,刚刚那个侍女说千金难求也是真的。
这女人竟然能随手扔给一个奴隶!
难不成真的是个炼丹师吗?可那女人明明看着很年轻,却已经有了个儿子。
这女人说不定会炼制一些有驻容功效的丹药,能保持青春不老。
耶律齐虽然不是术金大陆的人,但好歹也接触过一些炼丹师,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他怎么也不相信南笙和她的长相一样年轻。
……
水杉气愤的出门后,来到南笙的房间,对南笙说:“小姐,为什么要买下那个奴隶啊,还没驯化好,简直是不可理喻。”
南笙只是笑了笑,对水杉说:“只是觉得那个男人看着不一般。”
正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南亦延一脸幽怨的说了一句:“娘亲是不是看那个奴隶长得还可以……”
南笙本来还慢悠悠的喝着水,听到南亦延说的话,没忍住一下子就喷出来了。
这都被他发现了……果然是自己的儿子,这么了解自己的心思。
不过说起来那奴隶长得还真的挺不错的,就是被打的脏兮兮的,满脸都是泥巴和血迹,不过这美人在骨不在皮不是!那深邃的一双眼睛,那高挺的鼻梁!洗干净了打扮打扮,啧啧啧,肯定比那小倌馆里的还俊呢!
嘿嘿嘿,得亏他还没被驯服,否则到时候买下来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看着南亦延一脸幽怨的表情,南笙捏了捏南亦延肉嘟嘟的小脸,对南亦延说:“才没有呢,我家宝宝最好看。”
南笙盯着南亦延看了看,想起魔尊的样子,那叫一个酷帅狂霸拽。随便一个小眼神丢过来,那叫一个颠倒众生啊!
放在现代肯定要被星探挖掘出片!,就演那种高冷的冰山男!保准收获一大批迷妹!
不过魔尊为什么会附身在她儿子身上呢?
要是能直接出来多好啊。
活生生一个大美人可以垂涎……
说完这话后,南亦延的表情才好看了一点。
南亦延此时看着南笙痴痴的望着自己的表情,有点小脸红也有点不知所措,心头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娘亲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可是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样。
一边是叫嚣着要破体而出的某种东西,一边是残忍镇压的神秘力量,这两种强大的物质在一起碰撞着,震的他心口骤然一窒。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连那双平时不容易看出来的重瞳也好似被染上了一层血的颜色。
所幸只是一瞬间,呼吸转瞬之间,南亦延又恢复如常,而南笙则因为太过于沉浸于意淫美男而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小姐……我们身上的钱还够吗?”水杉突然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
南笙给她的已经不多了,刚才又定了一个房间。说是中等客房,但也不便宜啊。再加上他们花银子也是大手大脚惯了的。
南笙有点儿头疼,本来鼓鼓的钱包,买了几袋子药材,还拍下了一些珍稀的药材,想来剩下的也就不多了。
看着南笙的表情,水杉就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哎,看着南笙带回来的那一麻袋一麻袋的珍稀药材,水杉心里就发虚。
那些什么药材随便一个就贵上天……也不知道小姐买这么多干什么。
本来在堪辰大陆人身地不熟的,去哪儿不得花银子?看南笙那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她也清楚她们身上确实是没什么钱了。
于是水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玉佩,那还是南笙之前赏给他的。于是对南笙说:“小姐,我这玉佩应该值一点钱吧,要不……”
“想什么呢,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