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动静的风月洞天,竟让发生变化了,原来只是一面铜镜的模样,现在镜子没了,魂海中一团混沌之物,神识触碰后自己的神魂进入其中。
只见里面清风明月,楼台亭阁,小桥流水,远处朦朦的山影,一派静谧祥和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
蓦然心中一动,两条极淡的身影袅袅走来,一左一右的搀着他,娇媚的叫着主人,凭感觉他就知道这是尤氏和秦可卿的一丝神魂,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知道。
来到洞天中一处院落,大门上书写着风月别院是个大字,进去后发现这里异常豪华,皇宫大内不外如是。
宽广的大堂上,没有待客的摆设,正北方一张大床应该可以睡上几十个人,床前面正对着大厅,怎么都像是舞池,两旁明显摆设的是乐器架子。
大床背后一个洁白的屏风,没有任何图案字迹,两女不知从哪捧出笔墨,娇声说道;“主人请题字,把您的风月姬名字写上。”
贾蔷这才明白,为什么屏风是空白的,拿起毛笔在屏风右侧写上尤氏大姐儿和秦可卿,一道粉红色的光亮闪过。
尤氏和秦可卿两人的画像出现在屏风上,贾蔷书写的字迹没了,回头看去,两道淡淡的人影逐渐凝实,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不正是两女吗,只是眼中少了神采,贾蔷明白这是两女的神魂没有全部归位的原因。
宁国公府内院,尤氏和秦可卿正在处理事情,两人同时一个昏眩,随后清醒,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本严肃的眼神中露出无限的爱恋,她两已经知道互相的存在了,虽不知为何,但总觉得亲切,恍如亲人般难以割舍。
同时她们心中对贾蔷的眷恋,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心头,侍女们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到主子身子一软,又马上恢复,急忙上前询问,两女摆摆手表示没事。
门外来报,二爷的长随来贵奉二爷之命来取银子,传进来后说了贾瑞之事,尤氏轻啐一声不要脸,吩咐准备二十两银子给贾代儒送去。
这时已是第二年春天了,贾蔷已经十七岁,平静的日子在指尖划过,转眼又到了冬月,这一年贾蔷的功课受到李夫子的由衷赞叹。
“蔷儿,如今你的学业已经可以去考试了,为师能教的都教了,字也写的中规中矩,虽离自成一家差得远,但已经能入眼了,还有九个多月你的孝期也满了,可有想过先一步去往应天府,熟悉一下当地,也好明年进考场手忙脚乱的。”
李夫子想的长远,乡试考试是每三年的秋天八月初,故叫秋闱,冬月是每年的十一月,所谓寒冬腊月,指的是冬季三个月,寒月为十月,冬月为十一月,腊月不用说就是十二月,如今十一月贾蔷孝期剩九个月。
正好可以赶上明年八月的科考,因为籍贯在应天府,贾家是金陵出来的,考试自然要回到江宁府,金陵是指南京城,江宁府是原先的叫法,现在真正的名称是应天府。
贾蔷沉吟片刻,回答道:“先生觉得学生八股已看得过去了,既如此学生和婶娘大嫂子商量一番,府里还要交代一番才能走,其实学生也想出去走走,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才能融会贯通,明白民间疾苦,日后做官才能留一份良心在。”
“好,蔷儿能有如此想法,方才是我儒门弟子,不会是衣冠qín_shòu,我心甚慰啊。”
李夫子满意地走了,回家安享晚年,不用再来教学,贾蔷自是让尤氏准备了两车礼物,都是寻常生活用品,尤氏不解自家这小男人这是干嘛。
贾蔷笑道;“先生不爱虚荣,不贪富贵,是个正经的读书人,作为弟子只能照顾他生活起居的用品了,给银子会被打出来的,我和先生说好了,日后府里每年给他送节礼都是如此,他才答应下来的。”
尤氏不禁感叹读书人的高洁,贾蔷呵呵笑道;“傻婶娘,像先生这样的读书人不多,多得是衣冠qín_shòu,咱们啊是碰到好人了。”
“呸,不要脸登徒子,叫谁傻婶娘呢,没得让你姨娘笑话。”
贾蔷开心的忘了,这会子不是在尤氏屋里两人偷情的时候,偏厅里这会儿贾珍的两个侍妾也在,擅吹箫的佩风,擅唱曲的文花今日正好再此陪着尤氏。
另外两位一人在贾珍死后忧思过度,加上体弱多病也死了,剩下一位就是谐鸾了,这位娇憨的年轻美人,今天被派去荣国府给老太太送东西,还没回来。
贾蔷一脸的尴尬,摸着自己的鼻子傻笑,两位姨娘掩嘴轻笑,美目都快滴出水了,她们可都是二十上下,正是青春年少,如何能忍得住寂寞。
不过贾蔷现在才没心情liè_yàn呢,满脑子都是明年的科考,本想着等着可卿过来了,再和她两商量,自己什么时候去江南合适。
可卿没等到,却等来了谐鸾带回来的消息,说是扬州的林如海生病了,林黛玉要回家,西府这会子正乱着,决定让贾琏送黛玉回家,但宝玉闹着要去,正在闹腾着。
“我还正想说什么时候回江宁府呢,他们那边倒是先南下了。”
贾蔷随口说道,并无什么意思,尤氏皱眉问道:“哥儿要去老宅,可是为了明年的乡试,如今这天气南下如何能行,明年春暖化冰了再去不迟啊。”
“婶娘顾虑的是,但北方天暖都四五月了,八月初进考场,时间太仓促,不能了解一番当地,到时怕会不适应啊,毕竟咱们贾家搬来太久了,都忘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