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自那日误撞一场活春宫之后,便是春心萌动起来。在杂物阁内做好了给各位姐姐的绣帕之后,便是急不可耐地将从春儿姐姐那里讨来的胭脂拿了出来,将一块破碎的镜片靠在墙上,方窄的碎片映照出一双又单又小的眼睛,如花食指沾了胭脂,那镜中就是不见自己的脸,凑近前去,只是那眼睛被放大了,“这小小镜片,竟然装不下自己!”如花于是拿起镜片对准自己的右腮,这下可以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右脸颊了,连上面的雀斑都清晰可数。如花小心翼翼地将那胭脂细细地将那褐色的小雀斑都遮住,右脸颊涂完了,便涂左脸颊。很快那拇指般打笑的胭脂在她大饼般圆的脸上很快用尽了。如花不死心地瞧着那指甲般大小的胭脂盒子,在里面摸了摸口水,十分珍惜地将那点残余物涂到自己的嘴唇上,不知是不是脸太大了,如花的整张脸上只有这口嘴显得如樱桃般小。她将镜子拿得尽量离自己原点,满意道:“都说那些爷喜欢丰满点的女子,我这样可谓是丰盛了吧?艳妈总说自己是赔本的买卖,是个女人总会有男人要的,自己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怎么就不可以呢?”又想到了上次那窥觑的活春宫图,如花浑身滚白的肉不禁又如烧云一般,她放下镜子,在自己油腻的发髻上别了一朵大红花,对着窗子学着那些姐姐搔首弄姿一番,才将刚才绣好的帕子放在托盘里端出去,如花今日也想体会一下姐姐们口中常说的神仙境界,可是比那红烧肉更美味儿?
此刻的九曜山之内紫气蒸腾,九耀派的十一位弟子们早早收拾好一个轻软包裹,每人身穿那白色小袖锦绣衣,脚蹬浅湖色硬底短纱靴。头发都用那镶有红玉的小冠子盘起来,身佩各自的仪剑,每个人齐装以待,自是一位位唇红齿白,面目玉朗的青年。
“大师兄”十位弟子施礼道。
星尘走进师弟们的起居室道“都准备好了吗?”
“是!”
“此次下山,各位师弟们一定要谨守门规,切不可做出有乱门规之举,否则的话严惩不贷。”
众人又是一声“是”
“我们此次分为两批,星伯,你是二师兄,你带着星门,星灵,星绝,星语,四人,沿着人间八大水系去解救那水源之污染,而且瘟疫从聊城蔓延的势头越来越强劲,你带着四位师弟,且先去那里,这是师傅的丹药,”
星珀上前接过。
“红丸乃是解水污染,白丸乃是缓解病症,师弟,轻重缓急,你要看着办,有什么意外一定要第一时刻通知我。”
“是,大师兄”星伯应道。
“其余的师弟们就跟我去洛城”
“是,大师兄。”
星尘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轻软包裹,“现在就去向师傅道别。”
十一人鱼贯出了起居室朝九曜大殿赶去。
九曜山最高的山头上,星隐嘴里叼着根狗尾草,看着那喷薄而出的朝阳,嘴里不满道“这老白眉师傅,一会儿叫我练功夫,一会儿叫我砍柴挑水的,说是锻炼我什么心性,切不就是凌空吗?好歹小爷也是学了这招多年,怎么不会?”说完,便闭息,裹住那气流逼促它涌向双泉穴,拖出气来。星隐的双脚登时凌空起来,他开心地睁开眼睛,“嘿嘿,瞧,这不是飞起来了吗?老白眉,看啊,飞起来了。”
可惜珏皤此刻正在大殿内叮嘱他那些即将要下山历练的徒弟们,无暇顾及这最小的顽徒。星隐的头上只有一头飞鸟飞过,哇哇几声,星隐便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双脚才离地不过半尺就又跌落下来,险些身体翻出悬崖外。
星隐有惊无险地趴在地面上紧紧地抓住地上的碎石,“吓死老子了,刚刚险些就摔下这断崖了”想着星隐探出头,那半腰间还有云气缭绕,这崖头深不见底。
“小心肝啊,下次再也不随便飞了,差点将小命送了。”星隐翻了个身,看着那阔远的天空,云都在半山腰上,这天竟然还是显得如此遥远,如此大。天地之大,自己怎么总被拘于这一方之间呢,好想去那千红百媚的人间玩啊,自上次一游,人间那红红绿绿,莺莺燕燕便成了星隐魂牵梦绕之所。“多美啊”星隐看着天空张开手指,突然有一道道灵光闪过,“有人出啦这结界?”星隐一骨碌爬起来,却只见那些光有如流星般划过,星隐坐了下来,
青天白日的,流星们也按耐不住?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便是轮起腿,飞也似地跑下这崖头。
星隐特地从练功场处跑进了师傅的大殿里,只瞧见师傅端坐在那,打祭一样盘腿闭眼坐在垫子上面。
“师傅”星隐叫道。
“劈柴,挑水你都做好了吗?”珏皤连眼睛也不睁开。
“师傅你就是故意支开我,好让师兄他们下山是不是?”
珏皤嘴角浮现不可察觉地微笑。
“我说的没错吧”星隐直接跑近珏皤,扯着他的袖子“师傅~我也想下山,你看我的功夫都练了好久,一次施展的机会也没有,你也让我下去历练历练吧。”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珏皤微微睁开眼,说着便抡起一掌朝那星隐胸口劈去,星隐被这一掌劈飞到台阶之下,星隐捂着胸口,一时没反应过来。
珏皤此时完全睁开了双眼,眉发皆是须白,唯独那眸子漆黑的很。“为师适才不过就是小试你一下,你竟然半点御敌之心都没有,今天仍给我去练,什么时候将那凌空学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珏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