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强一刀砍掉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头野猪,鲜血一下就溅到了他的脸上,顿时,他的眼睛就红了,不是杀红了眼,是被鲜血染红的。
血腥气刺激着他体内那股拼死压抑的暴戾之气,使他感觉心血如潮,一股股的残杀之意正不断的涌起来!
终于,在林晓强又砍倒了一头野猪,再次被四溅飞射的沸腾猪血给喷到身上的时候,他失控了,他暴走了,几乎是发了疯似扬着手中的腰刀冲进了猪阵,见猪就杀,见头就砍。
很快,野猪们搞清楚了,它们最大的敌人,那就是正在疯狂残杀他们同胞的林晓强,于是大部分的野猪都冲向了林晓强,而一小部份的野猪去追杀那些保安族人!
“大家分散,快跑!”林晓强大叫着,他没有逃,他不屑,在这个时候,杀戮已经是他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而且他已经看见,那领头的野猪公,终于亲自下了战场,而且它的目标,显然就是自己。保安族的人早已慌成了一片,晕头转向的乱窜着,听到林晓强的大喝,犹如一丝灵识灌进脑子,哪还顾得了三七二十一,纷纷撒腿就跑,那些野猪也跟在他们后面追去,只是他们偶尔回头的时候,却看到林晓强仍在众猪的包围中浴血奋战
兄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闭斗!保安族人都如是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晓强的腰刀在一点一点的变钝,干掉了多少头野猪,他已经记不得了,满地七零八落的猪尸,猪血,猪屎,猪尿腥风血雨,骚臭之气弥漫了整个树林,这里已不是什么鸟儿的天堂,已成了彻彻底底底的屠宰场。
林晓强已经成了个彻头彻脑的屠夫,但他也不好过,身上已经受了几处极大的创伤,可是那头野猪公仍未被消灭,它精明的夹在野猪中,仿佛玩儿似的,专搞偷袭,在林晓强的刀子落到别的野猪身上的时候,它就突然窜出来,给林晓强来那么一下。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林晓强身上的伤口,大多数都是野猪公送给他的,他恼极了,这阴险的野猪公实在太可恶了,这样被他搞下去,自己迟早要玩完的。
不行,坐以待毙绝不是林晓强的性格,他开始动脑子了三头野猪在这时候同时向林晓强袭去,那头山猪公悄悄的饶到后方,准备在林晓强向它的跟班下杀手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这一次,它准备用自己长长的尖牙去撞林晓强的腰,而不再像前几次那样,用头或蹄子去对付他。
机会来了,林晓强已经向那三头猪奔去了,眼看就要战到一起了,山猪公没有犹豫,狂冲几步,一跃而头,猪嘴上仰,尖牙就对着林晓强有腰际刺去,这一击在他看来,肯定能把林晓强给刺个两头穿的。
谁知,就在它的尖牙就要到林晓强腰背的时候,他竟然突然一侧身,放弃了那三头野猪,而把尖刀刺进了它的臀部。
野猪公吃了剧痛,狂性大发的窜了起来两蹄猛地抬起,向林晓强踢了下来!
眼看那蹄子就要踢到自己身上了,林晓强借着手中紧握的腰刀猛一用力,动作极其敏捷反身骑坐到野猪的背部!猪屁股虽然多肉,可被长长的腰刀扎中,入肉七分,那疼痛是可想而知的,那野猪公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载着夹住它的林晓强夺路狂飙起来,上窜下跳的想把林晓强给甩下来。
林晓强死死的用双手握住那把刀柄,两腿像是夹女人一般紧紧的夹在猪的腰身上,一人一猪呈六九式在这深山老林里狂奔起来,惊起野鸡野兔野鸟无数。阿怒领着那些奔逃的族人正在拼老命的奔跑,突然,前面竟然又窜出了几头野猪,嚎叫着向他们冲来,众人急忙调头,躲开野猪的冲锋,急急火火的又往回跑,十几人都被野猪追得上气不接上气的。还没跑多远,原本追着他们的野猪已赶上来了,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后有追猪,前又有拦路猪,谁能教他们怎么办呢?前面那拦路猪来势汹汹,仿佛正在百米冲刺的比赛一般,突然,一头野猪以惊人的速度抄了头,不是抄头,它是狂撞上来的,那原本领先的几头野猪被它撞得七倒八歪的,有的甚至还飞了出去,众人定睛一看,那猪竟然就是那领头的野猪公,而它身上竟然还骑着一人,尽管那人满身上下都是血污,像个血人一样,但大家还是认出了,那是林晓强。众人见如些情形,全都呆了,对林晓强由衷的敬佩起来,古有张果倒骑毛驴,今有林晓强倒骑野猪,而且还是六九式的,虽然这姿势不如观音坐莲好看,但他们还是佩服,谁敢像他这样玩啊!
那野猪公越跑越近了,众人吓得赶紧的退让到一边,那显然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的野猪公竟然不理他们,而是一下就冲进了追赶他们的猪阵里,狂拱乱顶,把那些野猪撞得飞了起来,然后继续往前冲去。野猪载着林晓强像是250的越野跑车般,留下一股尘土飞扬,及被撞得七荤八素的野猪,还有那干吓愣了的保安族人,瞬间跑没影了!
众人愣头愣脑的,沉浸在林晓强那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里,看着林晓强消失的方向,阿怒心痛极了,随即阿怒就真的怒了,手中的洋铲一扬:“族人们,大家跟我一起杀了这几头畜生,为我们的兄弟报仇!”十几个保安族人都知道他们之所以能逃脱野猪围殴的猪阵,那全是林晓强以一人之力,作为全体的掩护,把野猪的主要火力吸引过去,才能脱险的!他们同样知道,这后面与前面一起追上来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