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直是个明白人,想来是淳歌糊涂了,竟会厚着脸,来见王爷。”淳歌深知以北王的智慧,想必已经猜出自己用北王做幌子帮着林相转移苏见豫的目标。
“淳歌,相识多年,本王,再卖你一个人情可好。”北王笑得诡异,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某一种未来似的。
“王爷请说。”淳歌恭敬地一低头。
“南城近来很是热闹啊。”北王只说了这一句,便闭口不言了。
南城当然热闹了,有苏的皇上在哪儿啊,北王是不会说这样没用的言语。南城原先的热闹是因为北王,现在淳歌出来调解,若还有热闹,剩下的,应该是林相。难道苏见豫不守信用,动了林相,淳歌连想都不敢想。林相所在的是南方,说不上人生地不熟,但绝对没有在京城那样得得心应手,要是苏林两人在哪儿闹翻了,林相可就危险了。
思绪至此,淳歌是一刻都待不住了,他转身离开的刹那并没有听见北王低沉的细语。
“淳歌,你太过聪明,可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因你的智慧,使你走入了这一局,也让你输得那么凄惨。”北王仰头而笑说道:“经此一役,你还会是现在的这个官淳歌吗,希望你还有力气还能站起来。”
离开北王府的淳歌,随手便招来了车辆,反正他没带什么行李,也不用担心落下什么,现在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是林洎。虽然他知道林洎是睿智的,但是他放不下心,念头就是一种愈演愈烈的东西,一旦有了就怎么也放不下。
或许是太过慌张,淳歌压根就忘了去通知阿奴,而一直隐藏在淳歌身边的阿奴,从未见过这样的淳歌。季乾死时,淳歌是暗自垂泪,乐山死时,淳歌是平静得可怕,官二伯死时,淳歌是悲痛难挡。可到了林洎这儿,淳歌是慌乱,想来喜欢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淳歌。阿奴似乎看到了淳歌双手合十祈求上天的模样。
马车还在行驶,以最快的速度,但淳歌还是嫌弃太慢了,于是淳歌换了一个方式,他购买了一匹千里马,他一个文弱的家伙,竟然愿意单骑会南方。可是才不过刚出了松城的城门不久,事情便自己找上了门。
不知是哪里来的刺客,一剑便让淳歌落下了马,好在淳歌还记得曾几何时某个人教过他的招数,也不至于伤到哪里。然而这些刺客一剑一剑要的就是淳歌的性命,东躲西滚的淳歌十分地狼狈。眼看一柄剑端要刺透淳歌的胸膛的时候,阿奴终是赶到了。
刺客有三人,阿奴武艺极好对付起来,还是不在话下的,然不等淳歌高兴,不远处便传来了大批人马行动的响声。
阿奴一惊,急忙叫道:“公子快走。”
淳歌明白自己待在此处是个累赘,也不犹豫,翻身上马便要奔走,哪知刚上马便被箭端擦伤,再一次坠落下来。
“公子。”阿奴一个飞扑,垫在了淳歌身下,彼时锋利的剑可不会停顿,朝着淳歌直面而来。
阿奴二话不说一跃而起,说是急那时快,阿奴只能在自己活与淳歌活里做一个选择,阿奴果断的选择保住淳歌。
所以利剑当胸而过,阿奴的鲜血溅到了淳歌的脸,满脸惊恐的淳歌,想不到阿奴的选择,没等淳歌握住阿奴的手,他便抽搐在地,显而易见,那剑上有剧毒。
阿奴终是丧失了战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