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家奴来了。”知府衙门的一位衙差敲响了淳歌的房门。
“让他进来。”淳歌朝着宋杰说道:“前几天家中来信,说是有人要来,这是家事,钟毓你”
“我知道,我知道。”宋杰还是懂得分寸的,既是淳歌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于是乎他便起身离开了,但是当他离开此处之时,与淳歌所说的家奴擦身而过,他只觉得这位家奴有些眼熟。
宋杰自然是不认识来人了,他与这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更何况时隔十余年,即便他的脑子再怎么灵光,一时之间也是想不起来的。
这人正是东南的大财主,夏之流,而淳歌早就收到消息说是夏之流要来,并且他适当地将消息散播到西南的商界,这也是西南商人能这么快屈服于淳歌‘淫威’之下的又一原因。夏之流拥有足够的财力架空东南的商场,再加上淳歌与北方王公相熟,这两个人联手,完全有可能瓜分西南的商场,因此西南的商人是不得不屈服。这也是淳歌没有告诉宋杰的后手。
“淳歌。”夏之流本是跟着淳歌从北方回来的,但是在经过东南的时候,这人悄无声息地回到夏家,为淳歌的复兴西南爆竹业做准备工作。
“你来的可真及时。”淳歌所说的及时可不仅仅是夏之流的到来,更是这家伙的资金,要不是阿流将准备资金提前送到爆竹商的手中,那些卖爆竹的哪里来的钱去弄那么大的一场烟花爆竹盛宴呢。
“及时算什么,要不是你早就看好这一行,我哪能再赚一笔。”夏之流的资金现在已经全部回笼,更是翻了整整的两倍,故而阿流也不得不佩服淳歌的眼神的犀利。
“西南是块肥肉,十多年前我就想下手,只可惜那时我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只能寻着更好的时机。”淳歌在一统东南商界的时候便已经想要插手西南,奈何他的实力有限,只能作罢。但是当他一举拿下状元的时候,他为皇上谏言,有一项便是严苛执行爆竹令,这也是为什么西南的爆竹业会落败地这般厉害。
“四年前你便让几个爆竹业的商人做了皇商,隐瞒他们的身份,想来就是为了今天吧。”当年夏之流出钱,在西南找了一个快要破产的爆竹商家,经过一两年的扶持,再加上淳歌在朝中的人脉,那几个小商家顺理成章地成了皇商。不过淳歌有令,将这件事情保密,也就是在几天才公开的。这一个消息足以引起西南商界的轩然大波,也达到了它该有的价值。
“南方商场不如北方来的统一,在北方所有商家以王公是从,而南方却还要派分南北,实在是不利于与北方的抗衡,长此以往,我们便会失去与北方平起平坐的机会。”淳歌深知自己不可能一路的青云直上,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儿,或者说是他不为官了,那么他辛苦与夏之流一起建立的商业帝国便会崩塌,他不能这般的自私。
“你将西南并入东南,那么整个谁要是动了东南的便是与这个南方为敌。”夏之流是知晓淳歌的保护之意,只是东南那些人却不想要外人来掺合东南的经济,好在淳歌的威望够足,压住了他们,他这一次,也是代表东南商界来找西南的人来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