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子曾经辜负了陆姑娘一片心意,害她成了京中的笑话,心中过意不去,也只能做些琐事儿,补偿一番。”淳歌似是想到了那个两眼通红的陆双双,脸上的尤为不忍做得恰到好处。
“你真真是有大将之风,也难怪东南之人如此崇拜于你。”南川公是西南人,虽与东南是一字之隔,但却相距万里,他也只是耳闻淳歌的事迹,今儿见到了活人,他似乎能看到淳歌无限潜力的未来。
“子谨可愿入我南派。”南川公借势而闻,这也是他此番的目的,招揽淳歌,毕竟整个朝堂能扛得起南派的官员,除了淳歌,还真就没有了。
淳歌一愣,但随即朗声一笑,坦荡道:“有何不可。”
这一日淳歌在状元楼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才回到官家。然而第二天,他便拿着拜帖亲自到林府拜见,当然他打着拜访林洎的名号,世人皆知淳歌与林洎那可是一对好拍档,谁也不能说得什么闲话。可名头终归是名头,淳歌自始自终求见的却只是林相,恰巧周中正今儿也在此处。
“倒是又见着你了。”淳歌微微颔首算是与周中正打招呼,算起来,淳歌还真就有好些年不曾见到周中正了,上一次见面是这人还是陆卿士的得意门生,此时再见却是林相的家中之臣,可真是沧海桑田啊。
“官大人事忙竟还记着下官,委实难得啊。”周中正眉心轻挑似是不经意说道。
“你二人都是朝中新贵,是林府有福了。”林相倒是不偏不倚地说了句,便让下人上茶了。
“此番前来,官某便是谢过林相的相助之情。”淳歌作揖笑道:“当日说好的五五分成,不知林相有何见解。”
“本相为何要与你五五分成呢?”林相调侃着一问,若是林相没有记错,要不是他使出周中正这一招,只怕陆卿士还活得好好的,这陆派怎说也是他林派拿下的,哪里有淳歌什么事儿。
淳歌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凝固了,可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说道:“相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淳歌声音一冷,沉声道:“官某既请得起相爷,自然是有后手的,若是相爷不想依约行事。”
“哼哼”淳歌冷哼笑道:“那就休怪官某再来一场鱼死网破。”
“莫不要以为洎儿保你,你便可肆意而为,本相要对付你,你挡得住?”林相这话虽是个反问,但却露出了无穷的自信。
的确,现在的淳歌不是林相的对手,连陆卿士这样的人物在林相手里也走不了几个来回,更何况如今根基不稳定的淳歌呢。
“林相,可记得宁欺白头翁莫欺冷眼瞧着林相不见丝毫的畏惧,他这一次除去陆卿士虽是借了许多人的势,绕了许多个弯,但终归是完成目标了,如若真要与林相撕开脸面,大不了以命相搏罢了。
“本相素来不喜年轻人太过狂妄。”林相瞥了淳歌一眼说道:“敢在本相面前大夸海口之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淳歌周围微冷,但却不能落下气势,他心中一沉,眼中似有挣扎,但最后却还是开口道:“官某的生死是小,浸之的生死可是大了去啊。”
“莫要告诉本相,你要以洎儿作为筹码,当成是交易。”林相一字一句,清冷的声音充斥着这个房间。
只见淳歌却毫不犹豫地应道:“自然。”
谁知林相大笑,朝着门外,高声道:“这便是你要护着的人?”
淳歌一转身,却只瞧见一个淡青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心中忍不住一紧,脑子还来不及运转,身体却快了一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