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这,你走吧。”淳歌指了指桌上,淡淡说道。
那小二瞧着淳歌长得一表人才,也不像是个穷人便抱着试探的态度将东西放下,稍微停了一会。
“怎么,还不走?”淳歌望着自己眼前的阴影,不解问道。
小二心中暗骂,原来真是个穷酸秀才,白费了他这番气力,当下便没了好脸,甩袖而去。看的淳歌慕容一阵奇怪,这俩人不常在这样的酒楼吃饭自然是不知道小费这玩意儿的功能,只能说这儿的小二真是有气性,寥寥几句便开始喝粥了。
淳歌这边吃的清淡,可是那边的士子们可是苦读了个把月,这第一趟出来,自是要吃些好的。许多人也是第一次到这楼来,大家伙也就不勒紧裤腰带,直接将状元楼的拿手好菜点了个遍。这可乐坏了掌柜,又是上菜又是赔笑,将这群未来的新兴之星服务得那叫一个周到。
吃着好酒好菜,自然要有些谈资,这些人的话题从诗词歌赋上不知不觉转到了,刚刚上任的翰林院院首官淳歌身上,差点就让喝粥的淳歌呛个半死。
“官大人虽是你杭城人氏,但与我松城而言,他可是再生父母,怎能算是你东南之人。”一身着华服的学子,高声辩解。原是东南的考生将淳歌当成自己的保护神,说淳歌是东南人,会护佑东南人氏,这下北方人可就不答应了。想淳歌在北方可是人尽皆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淳歌的名声,怎能容忍别人说淳歌不属于北方呢。
“官大人,生于东南,成名于东南,不过是在你们北方待了几年了,竟想将官大人归为北方人,可真是个笑话。”一东南学子,冷眼反驳,他自打学习就是以淳歌作为蓝本,淳歌是他们东南的骄傲,关北方人什么事儿。
“官大人,在松城力克阿史那,将北夷逐出北方,这样功绩,他就是我们北方人的守护神。”北方学子成天将这些话挂在嘴边,似乎只要这样说了,淳歌那百考百中的考试运便会送给他们似的。
“区区北夷算得了什么,官大人可是帮着官统帅平定了东南,结束了十余年的山匪之乱,他是南方的守护神才是。”南方学子,也常将这事儿挂在嘴边,每每说起都是余有荣焉似的。
淳歌艰难地艰难地咽下了一口青菜,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啊,他不过两天没有出来,怎么自己就变成人家谈论的焦点,他最近可是安分的紧,从不去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反正慕容是知道的,谁让淳歌成了春闱副考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在的学子们可是人人争着抱淳歌的大腿,成为焦点这都是小事儿,淳歌不晓得在两天都不知有多少歌颂淳歌丰功伟绩的诗歌流传在市井,几乎要将淳歌捧上天了。
“那官淳歌,可又说他是哪儿的守护神啊?”突然慕容平地一声吼,震得所有人都往这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