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若影因为他的动作而彻底清醒。
莫逸风伸手将缠在她脚上的纱布解开,而后细细地检查,这才问道:“还疼不疼?”
若影一怔,鬼使神差地动了动脚,发现当真是不疼了。
可是才一夜功夫怎会痊愈?
她仍是不信,正准备穿鞋下床试试,谁知莫逸风先一步拿起了她的绣鞋往她脚上套去。
其实这样的行为在她失忆之时并不少见,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见他仍不避讳地帮她穿鞋,她反倒是红了脸。
“走走看。”莫逸风伸手将她扶起。若影颇显尴尬地站起身,而后试着走了两步,果然是没有丝毫痛感,正觉奇怪之时,余光看见床边一堆沾染过膏/药的纱布,她顿时明白了过来。昨天大夫的确说过,若是想要好得快一些,第一夜需要一个时辰换一次药,方能减短康复的时间,再加上他上膏/药前的推拿,更是恢复神速。
难怪他今早没有在她醒来之时立刻清醒,是因为昨夜他一直在给她推拿而后换药。也难怪昨夜总觉得脚上像有人一直给她轻轻按着极其舒适
,原来并不是梦。
盥洗过后,见她仍是蹙眉站在原地敛住了笑容,莫逸风深吸了一口气上前道:“昨天的事……”
“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她的干脆让莫逸风微微愣忡,谁料她而后抬眸看向他,眸色犀利,“希望没有下一次。”
“嗯。”他低低应着,却也有些不从心。
若影转身朝外走去,经过他身侧是又道:“下次王爷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务必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别把别人当成了谁的替身。”
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莫逸风心头一紧,转身跟了出去,正要和她说明白,却在伸手之时又缩了回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是。
若影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他:“你不用上朝吗?”
莫逸风微愣,而后道:“昨日已让二哥替我向父皇告了假。”
若影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问下去,转身便朝外走去。
“你去哪儿?”见她又要离开,他疾步上前跟上去拉住了她。
若影拧了拧眉心:“随便走走。”
“我跟你一起去。”他语气带着急迫。
若影看了看他,微微冷哼:“王爷贵人事忙,即使一起出去了还是会半天不见人影,倒不如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对于昨天突然离开之事,莫逸风从未向她解释半句,而他也不是一个善于解释之人,更何况若是当真与她说明了他出去的原因,恐怕更加惹她不痛快,所以他仍是选择了沉默。
若影也不再理会他,提步便走出了王府,只是让她没有先搞的是,莫逸风竟然紧跟其后,虽然没有与她并肩而行,却一步都没有落下。
“你跟着我做什么?”她有些微恼。
莫逸风看了看四周,双手负于身后轻咳一声道:“出来走走。”
“那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别跟着我。”若影丢下一句话后便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莫逸风微微一怔,真是风水轮流转,曾几何时是她一直黏着他不放,即使睡觉都要赖在他的床上,可是现在她竟然嫌他一直跟在她身侧。
若影在一个饰品的摊位前站定,看着古色古香的发簪、玉镯、项链、耳坠子,她竟是移不开视线。
“姑娘,你头上的发簪可真是别致。”摊位老板娘望着她发间玉兔发簪忍不住夸赞。
若影因她的话抬眸愣忡地看向她,手不由地抚向发间。她的发饰并不多,可是这个发簪却是她每日必戴的发饰,这也是莫逸风送给她的,而她也习惯了带上这个发簪。
“好看吗?还行吧。”她言不由衷地淡淡一笑。
老板娘笑言:“一看就极其珍贵,像是定制的,改天我也做一个,我们这里所有的首饰都是自己手工做的,只是那兔子的眼睛怕是做不了,只能用旁的代替了。”
若影被老板娘说得满腹疑云,她虽是一直戴着,却也没有细看,只觉得玉兔很是精致,而且她正好也属兔,所以便异常喜欢。可是听老板娘这么一说,她忍不住摘下发簪放在手心细细端倪起来。
老板娘见她满脸迷茫,笑意渐浓起来:“看来是心上人送的吧,姑娘真是有福了,这对玉兔眼睛可是拿红玛瑙所制,玉兔的身子还是用上等白玉所雕刻,我们寻常百姓可拿不出这稀罕物。”
若影闻言只觉得这根簪子一下子千斤重,竟是不知该戴上去还是该还给莫逸风。
就在这时,手中突然一空,簪子被人拿了过去,她正要去夺回,却见莫逸风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脸上染着淡淡的笑,抚了抚发簪上的玉兔,而后轻轻地给她重新戴在发间。
感觉到面前异样的眸光,若影面色一红,转身看向莫逸风后问道:“你怎么又跟来了?”
莫逸风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哼了哼之后负手立于她身侧,伸手拿起一个玉镯道:“就许你先前没日没夜的黏着我,而我却不能与你同行了?”
若影仿若是听错了,这竟是莫逸风所说的话,转眸看向老板娘,见她笑得意味深长,不由地脸烧得通红。
“胡说什么呢。”若影嘀咕了一声之后转身就想走,谁知被莫逸风扣住了手腕,而后拿着手中的玉镯套到她手腕上。
“喜不喜欢?”方才他见她一直望着眼前的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