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下了逐客令,莫逸萧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转身之时脸色惨白如纸。
若影等人来到聚仙楼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一声争吵,只听得有个女子声音满含怒气地言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然而当此人看见若影等人的一刹那,脸色骤然一变,僵在原地竟是忘了动弹,因为她不知道若影等人究竟是何时道的,她方才所言她究竟听到了多少。
“侧王妃。”苏幻儿讪讪一笑走上前去。
若影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苏君之,总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
“幻儿,你怎么在这里?”秦铭走上前同样看了看她和苏君之后问道。
苏幻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刚才秦铭定是看见了她与苏君之拉拉扯扯的模样。
“幻儿和君之是旧识?”若影疑惑地上前问道。
“不……”
“是。”苏君之见状笑盈盈地走上前道,“我是幻儿的哥哥。”
“哥哥?”若影一怔。
秦铭更是面露惊愕之色:“我怎么不知道幻儿还有个哥哥?幻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君之兄是你的哥哥,当初成亲之时为何你说无亲无故?也没有让你哥哥前来参加婚宴?”
苏幻儿拧眉神色局促。
苏君之道:“秦铭兄也别怪幻儿,我们虽然是亲兄妹,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很小的时候就分离了,最近在相认。”
他虽然没有讲得十分详细,但是很清楚地说明了当时不参加婚宴的原因,也解释了刚才两人拉拉扯扯的行为。
“既然君之兄是幻儿的兄长,怎么幻儿至今都没有对我提及,也不见君之兄提及?”一向憨厚的秦铭在这个时候竟是涨了心眼。
苏君之解释道:“因为……”他轻叹了一声,似是做了决定,“当初母亲因为和父亲的感情不合,所以一气之下就带着幻儿离开了,后来原以为遇到了一个良人,谁知……反正事情的曲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母亲带着幻儿吃了许多苦,而幻儿对我爹也心存怨恨,虽然爹娘已经亡故,但是幻儿始终放不下儿时之事,所以也不愿意认我。”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苏幻儿和苏君之说话时会是那样的语气。
“我们回去吧。”苏幻儿显然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状况,拉着秦铭便离开了。
苏君之看着苏幻儿离开的背影,眉心微蹙。
夜凉如水,靖王府中格外宁静。
若影躺在床上淡淡扬起唇角,似乎有些人已经来了。
紫霞阁,柳毓璃已经就寝,突然听得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她蓦地一惊,急忙起身查看,却见一个黑衣人从窗口窜入,待她正欲大声尖叫之时,黑衣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口。
看着黑衣人的那一双眼睛,柳毓璃大惊,支支吾吾地闷声挤出两个字:“四……爷……”
莫逸萧微愣,并未料到柳毓璃会发现是他,但是此时此刻他也管不得许多,拉下了蒙面巾后放开她的口怒问:“毓璃,你究竟骗了我多少?”
柳毓璃眸光微闪,心头一阵慌乱:“四爷……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有事情骗你?”
莫逸萧微眯了双眸问道:“难道她身边的眼线不是你安排的?”
“我……我没有……”柳毓璃一阵心虚。
“还说没有!”莫逸萧气恼地压着声音怒斥,“我都已经查清楚了,是你让人给心儿的香炉中放了花生粉,明知道她对花生过敏,你还要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害死她,而廉儿也是被你害死,要不是你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廉儿怎么可能有事?”
若是没有水痘一事,他的母妃也不会有机会给他的孩子下毒。
柳毓璃脸色骤然一变,脚步踉跄地想要后退,却被莫逸萧紧紧拽着手臂又拉上前。
莫逸萧从未想过这一生竟是会沦落至此,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欺骗,子亡女伤,就连他的妻子,也差点被她用冰蚊针折磨。
思及此,他的脸色越发黑沉,眸中迸发着一道道寒芒,仿若要将她吞噬。也就
在下一刻,他的指尖微动,又在瞬间击向她的心口。
“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骗我,既然你喜欢用冰蚊针,这一根你就自己留着。”他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话,眼底却渐渐泛起了潮意。
柳毓璃瞠目结舌地看向莫逸萧,从未想过有一天莫逸萧竟然会这么对她。就在莫逸萧放开她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伸手抚向心口,哽咽道:“四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谁对她狠都不应该是他……
莫逸萧铁青着脸默然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泪流满面。
夜渐渐深了,萧贝月正睡得沉,却听得房门突然被打开,迷迷糊糊间看见有个人朝她靠近,正当她惊呼之时,却见来人竟是莫逸萧,又见他朝她床边而来,随后坐在她的床沿。
“睡吧。”他低垂着头哑声道了一声。
萧贝月哪里敢睡,但是见他并没有说什么,而自己又实在是太困了,所以还是缓缓躺了下去,而就在这时,她迷迷糊糊间听得莫逸萧道了一声:“她会再来了。”
萧贝月知道,他指的“她”是柳毓璃,但是说柳毓璃不会再来,她自是将信将疑的,但是后来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