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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发生了两件大事情,第一件,决定周礼诺未来事业走向的电视剧《放肆爱》的开机仪式在深圳举行,第二件,谁能想到裕琛的行踪,竟然是被何子萱发现的。
托周礼诺和梁枫的福,因为他们都是坐的头等舱,所以易学佳被算作他们的助理,由周礼诺安排泰坦娱乐出钱给她也买了旁边的座位,她于是第一次得知,坐在帘子前面的人吃的不是统一飞机餐,而是可以得到一张点餐的菜单。
他们一行人是下午抵达的深圳,这是易学佳第一次来这座临海城市,空气中的潮湿气息和广州有些相似但又不是完全一样,有一股淡淡的咸味,是惹人喜欢的味道。
司机早早蹲守在机场外迎接他们,因为梁枫还不算一个明星,所以并没有接机的粉丝,但还是有娱乐记者远远拍了他几张照片作为发稿储备。
黑色suv一路飞速行驶在高架桥上,将城市中心远远抛在身后,剧组的落脚点在远离市区的一个偏远海边,那边有耸立着几座高级的景观酒店,还有被圈起来的私人沙滩,不过只有高管和演员可以住在那里面,易学佳和一般工作人员住在稍微有一段距离的普通旅馆里,虽然如此,周礼诺还是利用职务之便,给她安排的单人间,其他人多是双人或四人间。
周礼诺对此有些抱歉,但报表上关于剧组的开支标注得清清楚楚,易学佳作为外包人员,实在是不可能按照最高行政级别给她安排房间,周礼诺于是在车上就悄声对她说:“我住的是大床房,你可以空着你的房间,和我住一起。”
梁枫很想提议和易学佳换房,但是心眼再实诚的他也知道这是坏了行规,而且剧组里的配角都住海景酒店,自己作为一个男二号更不可能降级去和场务们住在一起,他于是提议不如由他来自掏腰包,对周礼诺说:“还是我来给佳佳开个房间吧?她住我们楼上楼下的话,你也放心。”
“不能,你们这像什么话。”易学佳义正言辞地摆摆手,“我就一个来打工的,和你们赖在一起,脱离了‘群众’多不合群,是想叫我被排挤吗?”说罢,她绽放笑容,“我就喜欢跟很多人混在一块儿,我好动又喜欢交朋友,跟你们喜欢冷清不一样,而且和剧组的人在一起,天天看着什么摄影、灯光、收音怎么工作的,聊聊天什么的,我能学多少东西啊,别剥夺我学习的机会。”
“那如果你看见住宿条件不合适,不满意,你一定要说,我给你想办法。”周礼诺像个操心孩子将要去学校寄宿的妈妈,拍了拍易学佳的手背说,“还有剧组伙食不好的话,你也告诉我,每天一两百的饭补,我还是可以申请一下。”
梁枫插话道:“要么叫她每天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就好了。”
周礼诺附和地点点头,“对,到饭点时候,如果不是在拍摄的话,你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跟我们一起呆着就是。”
“也太瞎操心了吧。”易学佳笑起来,“你们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啊?”
然而他们对她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易学佳干笑着说:“我是个大人,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
svu在员工集体入住的酒店前停下,那是一家较为常见的三星级快捷酒店,易学佳带着自己的行李箱下车,“那我们等会儿开机仪式上见!”说罢,无视两双担忧的眼睛,飞快地拉上了车门。
房间环境还可以,很宽敞,有独立卫浴和一个能晾晒衣物的阳台,床也够大,铺着白色的床具,屋子里还有一套桌椅,一个衣柜,以及一个宽大的更衣镜,唯一叫易学佳会困惑的地方,就是这屋里的装修风格了,一面墙是明黄色的,一面墙又是枚红色的,浴室里却是彩色的细格纹瓷砖,她都能想象到酒店装修时,工人们以仅有的材料就地发挥创意的样子。
把行李箱掏干,将物品分门别类摆整齐之后,易学佳就跟着剧组的基层人员一起去开动员大会了,负责接待的主任,向她说明了一些基本情况,每天有出勤通告表,在上面如果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早晨七点准时集合,分车前往拍摄地点,现场管盒饭,收工时间不确定,如果要拍到夜里,无论凌晨几点都得跟着,然后再跟车回酒店,当天如果在通告表上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可以自由活动,酒店顶层是剧组自带的厨师班搭建的大棚厨房,每天有各式大桶饭菜供工作人员自取,于是易学佳领到了一个不锈钢饭盒。
从来没跟过剧组的易学佳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有趣,不知疲惫地四处游走,不一会儿就已经跟大家打得火热,到黄昏时举行开机仪式时,已经认了好几个哥哥姐姐。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周礼诺等不到春节结束,也等不到剧本写完,便早早地组起了这个“大盘子”,另一方面,在春节时开机还有一大好处:省钱。在场地人员的租用上,几乎没有什么竞争者,所以同样的,虽然大家都是第一天落地,却也马不停蹄地召开了记者见面会。
开机仪式是露天搭的台,按惯例先是几个创作人员烧香拜佛,之后便是媒体访谈环节,这个剧算是托楚亿泉的福,演员全是几乎没有任何代表作的新人,倒是有几个实力老演员参与却也几乎没有流量,而幕后人员无论导演还是编剧以及制片人都是新生代力量,到现场的媒体几乎都是冲着目前的话题人物楚亿泉来的,所以镜头都聚焦在同一